可能真正关心我的烦恼,与其不痛不痒地说,还不如自我消解。和子鹏分开的时候,总希望见了面对他好好倾诉,可每次见面,子鹏总不以为然地找一些轻松话题,弄得我反倒不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在他看来,我的这些小烦恼不过小菜一碟,没什么大不了。
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对面的女孩聊天,多么亲切。嘀,嘀嘀,嘀,嘀嘀——我从回忆中苏醒,翻出呼机,已有三条留言:祝你生日快乐!甘力。想想,今天是8月27日——我的生日,还有一条是中午留的:永远祝你快乐!小建。那会我正跟人吵架。当然,还有一条是文路的,今天也是她的生日。我早忘了,这些天哪有心情关心这些。翻看着简短的留言,心头一热。但愿明年的今天,我能坐在属于自己的空间,愉快度过。
20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好好过过生日,有时候生日过了才想起来。刚参加工作那两年,妈妈总是提前在挂历上作记号,到了那天,准备几个好菜,算是祝福。爸爸则来得实在,干脆给我100元随我自己挑礼物。还记得20岁生日那天,我的一个狂热追求者特意从遥远的南方带来一束玫瑰(那时县城还没有鲜花店),又不好意思招摇过市,只好用一个大大的纸袋提着,敲我家门。我妈经不起他的热情笑脸,让他进屋。我冷冷地问他有事吗?对方一脸小心,将花递过来。那时候我正烦他三天两头往我单位跑,懒得伸手去接。我妈泡茶出来,埋怨我不懂礼貌。此人见我没好声气,将纸袋放在沙发角落,对我妈说:“阿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想想那时的我,多牛啊。
20多年前的今天,我流着父母血管里的鲜血呱呱坠落。那时候,子鹏已是一个10岁的孩子,一名五年级的小学生。时光荏苒,20多年过去,我和子鹏走到一起,共度甘苦。再过5年、10年,我是什么样子,子鹏又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我们还和今天一样深深相爱吗?我们会有共同的孩子吗?当我死了,子鹏会为我落泪吗?这一切,大概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但愿上帝保佑我,让幸福快快降临!
第三章 最深的道歉第二十七节 精神的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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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站台上的子鹏,我又找到了精神的依傍。子鹏接过包,什么也没问,我跟着他朝出口走。
出了火车站,子鹏说:“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我说:“不饿,中午再说吧。”
子鹏说:“书商还是下落不明。我得回老家一趟,为蒙蒙读书的事。”蒙蒙是他儿子,刚满6岁,准备上一年级。
我不知他的意思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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