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或许只是心中有愧者想从佛经中找出什麼让自己相信并且避免灾祸的东西。
有几个媳妇知道乾女儿对公公很好,自己掏腰包帮老先生买了些外国的名牌昂贵风衣和鸭舌帽,因此每天都有人打手机要求她把好看或名牌的衣物「交还」,口气不是很友善,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那些人还是紧追著她要老爹的私人物品,那些人除了争夺遗產,贪婪无情得全都与禽兽无异。
或许宗教根本什麼也不是,在瞭解各种经典字面上的意涵后,信徒们可能比无神论者所能想像的还要愚昧无知,也比正常人还迷信群体压迫的能力。
出殯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在火葬场外的临时灵堂,人们聚集著,穿著黑色的法事长袍,然后继续属於亲友之间无谓的閒聊。
第一次出现的孙女小慧,对著堂哥嘻笑道:「爷爷很有钱嘛,你以前怎麼不多骗一点啊?」
「老头那麼精,要不是我爸跟叔叔去他家翻箱倒柜翻出存摺,也不晓得他还有几百万存款呢。」
「台北的房子要怎麼分?」
「暂时先不动,看看价钱卖得好不好再说。」
许多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群也出现了。
老人生前的亲友街坊们都到达灵堂中,仪式开始,眾人突然发现老人子孙满堂,排排站在遗照前面也有卅来个,比起头七那只有一半不到的稀落人口,这场大阵仗委实让人惊讶。
长孙在出殯的灵堂前不满地问道:「我的脚痛死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跪啊?」
长子心疼地告诉宝贝儿子:「今天跪完就没事了。」
肃穆的仪式在夸张的奏乐声中进行著,子孙们从灵堂外一路跪拜到厅内,成排黑衣就像生命裡留下的许多缝隙,从这裡,死亡的乐章带来悲伤;巨幅的輓联和花圈放满了四周,还有各级首长和民意代表的白色輓联,成排飘扬在明亮的聚光灯下方,然后司仪开始唱名,把灵堂变成彷彿是选举造势大会,这位死者的孩子们似乎在政商关係都非常吃得开,满场都是些达官贵人来参拜。
政治上对立的民代们惊恐地望著对方掛出的輓联,心裡惧怕选民开始随著丧礼选边站了。
有人不禁问道:「没听说XX和XX委员也会来啊?难道他们跟丧家是朋友?」
「笨,那是因为要选举啦。不然你以为这些素不相识的民代突然跑来鞠躬干嘛?」
前来致词的某位长官还在发表冗长的废话:「……高老先生一家,父慈子孝,我们街坊邻居都钦羡不已,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模范家庭!」
观礼的群眾开始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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