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君,不是一般的情敌,如何与之竞争,确让懋宗伤透了脑筋。
懋宗当日的职位是御史;御史之职,在于纠弹不法情事,以维持朝廷的风纪。懋宗苦思数日,乃想出一个以公济私的妙招,他写了份洋洋数千言的奏折,引经据典,直言极谏,指责奕裕龄暇粕⒉晃食W嗌希仍}一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笑谓左右:陆老爷真是个人才,什么醋都敢吃,哈哈。旋即在折後批了一行字:“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
当日上奏後,懋宗冷静下来一琢磨,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小臣有如此醋劲,当朝天子要较起真来,岂不是打翻了天字第一号醋缸?这一缸醋泼过来,谁招架得住?若不幸被醋淹死,那可真是莫大的冤屈。待到批谕发下,除了“狗啃骨”的人身攻击,倒无其他责怪的意思,懋宗摸着脖梗,暗呼好险,对莲芬的爱也就淡了幾分。
狗屁师傅
咸丰四年九月,曾国藩率湘军收复武昌。捷报传到北京,咸丰皇帝喜出望外,立命曾国藩就地署理湖北巡抚。咸丰的师傅、体仁阁大学士祁寯藻闻讯,立即请求皇上召见,说有要事禀奏。咸丰正在兴头上,一见祁寯藻便说:髪逆(谓太平军)造反以来,朕派绿营(清朝正式编制军队)去剿,总是节节败退。想不到一个在乡丁忧的曾国藩,只练了一批乡勇,便取得这么大的战果!从今後,朕要命他专任剿匪之事,长驱东下。长江两岸各省督抚都要配合他,万不许作梗掣肘。你看这个构想如何?
祁寯藻只讲了一句话,就将这个年轻皇帝(咸丰时年二十四岁)的热情全部浇灭,他冷冷说道:“以在籍侍郎号召乡兵,长驱东下,非国家之福也”。吾国自宋代以来,为维护中央集权的稳定性,皇帝们总是想方设法严格区别调兵(文官)和带兵(武官)的权限,并逐渐形成文重于武的风气。侍郎曾国藩本是文职官员,现在却带了一支堪称精锐的乡兵,居然有文武合一的趋势;先不论战事结果如何,单想一想未来可能出现一个既熟悉文官体制又掌握军事力量的人物,皇帝立马就会觉得屁股下的座位不太牢靠。因此,祁寯藻语罢,咸丰先是一怔,接着便嘿嘿两声,不再说湘军的事,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曾国藩刚接到署理巡抚的诏旨,第二道密谕接踵而至:曾国藩毋庸署理湖北巡抚,而是加一个兵部侍郎的虚衔,与提督塔齐布一起率师进剿。不多久,禁宫里的君臣对话便传到湘军营中——当然,即使无人传话,以曾国藩之老成,必也能想象到收回任命状的本质原因——曾国藩按耐不住,对老乡刘蓉说道:祁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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