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无完肤并获得一片广泛的同情之外,她将失去的眼前所有的一切。
这就是洁如的聪明所在了。冰雪聪明的她不会觉察不到她的丈夫是否对她“忠诚”,冰雪聪明的她不会猜度不到她的丈夫为什么会平步青云,冰雪聪明的她不会将她丈夫内心深处里这块敏感的结痂揭个血流如注,冰雪聪明的她一定知道一旦她的丈夫失去靠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冰雪聪明的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旁敲侧击来说出她的担忧、来证明她的存在,来让我明白除了作为瑰湄市长的马前卒,我同时还扮演着另外的角色――而这个角色对于洁如、对于孩子来说至关重要。我得承认,我是瑰湄的情人,但我同时还是洁如的丈夫,是我和洁如的孩子的父亲。
“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太沉重了。”我吻吻洁如光洁的额,“我自会掌握分寸的。”
“其实,我对你要求并不高。”洁如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而又急促地呼吸。“我不敢奢求你将你的全部都给我,但你要记住,我至少还是你的妻子。”
我想,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这天晚上我无能的原因所在。有另外一个强势女人在,她无法独占她的丈夫。
她很无奈,我也很无奈。
没有翻云覆雨的夜,却有翻江倒海的思绪,直到一阵布谷鸟的叫声从远处一路传来,我才沉沉睡去,哪个时候窗外已经是临明一阵黑的时分了。
6
实际上最香最甘醇的槐花还是在乡下。
春风涤荡泱水两岸,催青了满目满眼的野草,催红了粉嘟嘟的杏花,也催白了老家房前屋后粗粗壮壮刺槐上的槐花。
从那年故作潇洒地挑起两个黑提包奔省城上学到今天携妇将雏回到老家,我的户口从眼前这个村子注销已经一十三年了。十三年花开花落间物非人亦非,村里的老人们老得已经认不出我是谁,小孩子们小得我不知是喊侄子还是叫小叔。唯村北槐花林里的祖坟尚在,从我的爷爷的爷爷一直到我的父母,满树飘白间等我来焚几刀纸钱,磕几个响头。
起意会老家看看是因为洁如的一个梦。儿子拉痢不止,连海城最权威的人民医院的最权威的儿科大夫都束手无策了,有人便告诉洁如,还有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不妨一试,譬如说,孩子是不是给什么吓着了。也许找一个有些神通的神婆给看看,给叫上一叫,也许会有奇效。我和洁如从来就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再说刚满半岁的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如的,除了吃喝拉撒睡,他知道害什么怕,丢什么魂?
但是,连头孢、先锋之类的高效抗菌药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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