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到陈米松那熟悉的声音,能够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一直没有声音。
毛榛泪眼模糊,拿着陈米松的信,看一会儿,哭一会儿,终归想不出个道理来。
电视机一宿一直开着,制造出一些声音,来给她在这个冬季最寒冷的夜晚驱寒、作
伴。
她受了过度的惊吓,她太累,到早晨时,才肿着眼睛,疲倦地和衣上床倒了一
会儿。十点钟时,电话铃响,她慌张想要爬起来去接,却发现身体怎么也起不来了。
过度的惊吓,太强烈的过激性刺激,一下子就击垮了她的身体。
她听得传真机响,大概是陈米松发来了回话。于是她深吸了两口气,手臂支撑
着身体一点点从床上撑起来,到书房里去。果然是陈米松传过来的字迹。
榛儿:
我看到你的传真,大哭了一场。
榛儿,我不是有了其他人才离开的,我不会这样做。我们都是孤独地度过昨夜。
榛儿,不要问为什么了,好吗?就像我们当初走到一起一样。
我们过去的十年,我不后悔。因为那是我们的真情。
榛儿,到目前为止,你是我惟一志同道合的人。虽然不再为夫妻,但这一点不
会变。在彼此今后的人生中,我想我们依然会最真心最无私地支持对方。因为我们
有过十几年共同的历史。
榛儿,我们能慢慢平静地对待吗?
也许,我从长春回来再见面会更好。否则,我怕我们都太难过。
先写到这好吗?
米松
1999年12月20日
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
作者:徐坤
第十一篇
看完信,毛榛又哭了。他这是干什么嘛?他这到底是干什么吗?看来他没事,
各方面都好端端的,很理智,也很清醒。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安排稳妥的。她就慌
忙地打电话过去,办公室没人接,一直都没人接。她想,不行,我得找他去,我得
把他找回来,我得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榛简单抹擦一把脸,就出门、下楼。腿依旧是软的,像是骨质软化了。这次
没人扶她,她就像个老太太一样,双手扶着栏杆,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蹭下去。在
北三环路边上,招手,把自己的躯体挪上车,她好像就瘫在那儿,再也动不得。坐
在车后座里,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景色,看着冬日温暖阳光下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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