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看见他的表情,便已生出了怜悯。
“日安!”也不擦一下雨水,先对我鞠了一躬。
“坐一下吧!这里还是干的!”我挪了一下身体,拍拍身边的石阶。
他不敢坐,竟然吓住了似的望著我。
那只势利的小白狗,对著来人狂吠起来。
既然我已是他广场上最后的一个希望,就当在可能的范围里成全他了。
“请问你喜欢音乐和舞蹈吗?”他问。
我点点头,撑著的伞推开了一些。
“我们,是一个民族音乐舞蹈团,想不想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呢?”这几句话,
也说得怪生涩害羞的。
“你也跳吗?”我问他。
“我吹”给诺”!”他非常高兴的样子,急急的回答著我。
给诺便是一种印地安人特有的七孔芦笛,声音极好听的。
“音乐家呀!”我笑著说。
想到这个可怜的人还站在越下越大的雨里,我不敢再多扯下去。
“多少钱一张票?”赶快问他。
“不多的,才合三块美金,两小时不中断的表演,可以拍照━━”他紧张起来
,因为价格已说匣来了,对我又是贵不贵呢?
“给我三张。”我站起来便掏口装,里面的秘鲁零钱折算下来少了一千,也就
是两块美金左右。
不愿意当人的面到背后暗袋中去提钱,我告诉他钱暂时没有了。
“那么你晚上来的时候再补给我好了。”他迁就的说,竟连已付的钞票都递上
来还给我。
“这些当然先付了,晚上再补一千,好吗?”
眼看是个没有生意头脑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