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北静王也不管宝玉是否在听,宛如自语般轻声道,“后得见政老,确实家中有此一人,纯善剔透,为老太太、太太心中所系,不免越觉好奇起来。如今再回想从前种种,竟似梦中。宝玉若怪我,心里仍觉气恼,我也只能赔罪。但若要我放人,却是断不能依你的。”
宝玉听完,不免心中感触。回想过往两人相识相交,也算情真意切,至今却弄得一个貌合神离,当真是造化弄人。又见北静王一番言语推心置腹,情意绵绵,言语间对他仍是情深意重舍不得放手,不禁开口道,“你只到如今也未明白,你我之间隔阂太多。你既是王爷,要何人不得,为何偏要这般执意不放?”
北静王微转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底深处笼着一层薄薄的伤楚与黯然,“他人再好又与我何干?我即已钟情与你,又岂会移爱他人。你若当我是这等薄情寡义之辈,倒也罢了。”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宝玉未想他竟会说走就走,张口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一阵犹豫,北静王已经掀帘出去了。
入夜,北静王也并未回广慧阁。前来服侍宝玉的玄赋笑道,“王爷说了,怕公子睡得不安分,所以另择它处歇下。公子就留在此处歇息便好。”
听完玄赋一言,宝玉也说不清心头究竟是何滋味,只知道嗓子眼处莫名的灼烧得厉害。
“那,”宝玉迟疑再三后,低声问道,“王爷留宿在哪个厢房?”
玄赋打湿了布巾递给宝玉,答了是“书房”后,刚要替他宽衣,宝玉制止道,“不必了。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玄赋答应着端着水盆退出去。宝玉走到床边坐下,出神的看着桌上的烛火。明晃晃的火光微微窜动,在壁上反射出一圈迷蒙的光晕。
也不知过了多久,宝玉起身走到外屋,见玄赋坐于桌边,一手撑着额角已然入睡。又去院中,只见夜幕深沉,繁星点点,耳边微有一阵虫鸣鸟叫。不觉间,已入深夜。
宝玉开了院门从跨院出仪门,过游廊从园子的小路往书房方向走去。刚从白玉砌的石桥上下来,只见两队打着灯的侍从走来,见桥上有人,忙喝道,“何人!”并举了灯去照。
宝玉撇头避开略显刺眼的灯光,刚要回答,那侍从已经看清来人,忙移开灯笼笑道,“原来是贾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此处?”
宝玉说是要去书房,那侍从立刻派人护送。宝玉慌忙道,“不必不必,此去已经不远,不劳各位了。”一阵好说歹劝,总算使得那两队侍卫离去。
宝玉加快脚步去到书房,刚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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