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一年级。依然是一天来回六趟全由冯菲接送。在那条从市委宿舍至第一完小的路上,人们每天都能见到大块头的冯菲抱着星星骑着一辆破单车急驰而行。一天六次毫无例外,只有四季服装的变化。
不幸的事发生了,冯菲因开会下班晚了一些,在骑着那辆破单车赶往学校接星星的途中,因车行太快迎面碰上了一辆急驰而来的卡车。卡车停住了,等到人们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时,人们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已无须送医院而是送殡仪馆了。
这件事对陈一弘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简直记不清楚在那段可怕的日子里他是怎么度过的。几年的时间又过去了,他至今躺在床上回忆往事时,依然不敢去回忆那可怕可悲的情景。当时,他并没有放声痛哭,那倾盆的泪水都像大山里的阴河流到了肚里。
冯菲的突然离去给陈一弘带来了精神上和生活上的双重压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缓解这双重压力的重要因素,沈琳走入了陈一弘的生活。这是自然而然的进入,他们俩人谁也没有料到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最初沈琳只是出于对亡友冯菲及其未亡人陈一弘的友谊,积极参与了冯菲的丧事,帮忙照料一切。尽可能地对陈一弘进行劝解,“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要想开一点”,如此等等。虽然她自己也悲痛万分,但她还尽可能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尽量做了一些自己可能做的事。隐隐约约她觉得这是自己应尽的责任,是对冯菲和陈一弘真挚友情的一种回报。
她的这种回报和协助集中地体现在星星身上。后来矛盾的发展和家庭的破裂,便也从这件事开始,一步步地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陈一弘轻轻松松浑浑糊糊地做了七年的爸爸,连怎样做爸爸还没学会也没想到要学习,却在顷刻之间爸爸妈妈的担子一齐落在了自己的肩上。这位被人们称为会做、会写、会说的“三会干部”,在一个七岁的小学生面前却显得十分笨拙,什么都不会了。而且说句公道话,有那么多工作等着他去做,有那么多会议等着他去开,他又怎能有时间去照顾孩子呢?他真不知道自己那贤惠的亡妻是在同样繁忙的情况下,怎样挤出时间来把家庭和孩子照料得如此有条不紊的。在痛苦和手足无措之中,他真正地第一次感到了女性的伟大。
有了如此的觉悟并不等于就能产生工作和家务两不误的本领。他依然处于困境之中,多亏沈琳经常来家看看,说说解闷的闲话,帮助料理一些家常事情。有好几次,沈琳发现星星身上的衣服很脏了也没换,便当即帮着他换下来又帮他洗了晾在阳台上才回去,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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