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现在魔入膏荒,根本无法控制正常理智,而且一旦做妹子的捅出心思,做姐姐的势必以为做妹子的自私自利,所以金菊言不能尽。
其实,金菊此行并非没有小九九,当然对这一点名堂她姐姐浑然不觉。屈指算算,她和姐夫欧阳松有两年多时间未曾谋面。曾几何时,还在读初中三年级第二学期,她便深深挚爱她的姐夫了。那时候,欧阳松发现她的学业成绩升普通高中勉勉强强,但考中专绝对没希望。那时候考中专是农村女孩子快速成材的唯一途径,然而中专招生仅局限应届初中毕业生。迫于成绩压力,又为升学计,姐夫凭三寸不烂之舌,托关系找熟人,搞到一份休学通知。次年九月,重读的她才如愿以偿考取自治州卫生学校。姐夫的小聪明在接下来的岁月得到有力证明——四年以后金菊捧得铁饭碗。这件事的本身使金菊对姐夫产生一种源自腑肺的崇敬。自此,她又对姐夫方圆有度的处世风格配服得五体投地;再后来等她历练较广,便觉得姐夫就是她寤寐思服的那类男子。仅因为是姐夫,她压抑着自我这份奢求,不过潜意识中,她为姐夫提供了一块全新的处女地。
一九八六年腊月杪,金菊放寒假,正逢金桂生儿子坐月。姐妹情长,金菊那一年便日夜守候金桂母子,共度这个艰难的春节。那一阵,金桂受剖腹产影响,以及哺乳期患眼病,诸事不遂心非骂则诌。为饭菜的口味她会大发雷霆,为儿子的小恙她要跟男人斗气,为男人稍略晚归她会摔破坛罐。两口子吵的时候,金菊像一只蜜蜂飞来飞去,帮助这个喧闹的家庭渡过那段蹉跎岁月。面对结婚以来种种烦恼,欧阳松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空虚,很长时期他感觉自己身体虚脱得像一个空瓶子,里面焦干且失缺水滴的滋润。而在他眼里,金桂就如同干涸的河床占据着时空,河床底下暴露龟裂的沼泽地块。如果不是为了儿子,他决不会刻板地回到家里等待金桂莫名其妙的苛责。有时,他甚至当着金菊的面发牢骚,她只是缄默,顶多摇头示意不让他说。他的直觉似乎告诉他:姨妹是站在他一边的。他们应当属于同盟军。
这种大胆的直觉延续到某天午后时分,“剧情”发生了质变。当时金桂和儿子涛涛已经沉沉午睡。金菊在门外水笼头边摆个脚盆撂块搓衣板洗衣什。金菊叉开平时少见空缝的双腿,坐在脚柱不盈尺的靠椅里洗衣,搓衣拍夹于双腿正中,她就那么捋了袖管至于肘部,一声不响地洗下去,仿佛在完成某项使命,在认真地埋头苦干。劳动使她脸腮烂若桃瓣,手指根根通红犹若刚刚放到水里濯净的鱿鱼尾须。水笼头没关死,线样的水流滴进脚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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