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梦寐以求的渴望,诸如此类的人生价值皆由女人代劳,而他则不闻不问甚至坐享其成的时候也不向女人道声感谢说句欣慰,也许是歪打正着,他的不闻不问在女人眼里便被视为纯如羊羔的好脾性,女人总认为男人所有感激埋在面子下面的心底。通过十余年停薪留职,高榕利用家庭背景大肆投机钻营,积累逾千万人民币的资产,在靖西州市也称得上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大人物。然而,世界上的事物哪能十全十美容得了人逍遥自在?一次酒宴过后的昏獗导致章时莠脑血管破裂,从此便叩开通往地狱的门——男人半身瘫痪,口不能言舌不会语,完全变成了植物人。这个要命的挫折无异于一场地质变动,生生碾碎这位孤傲女人强烈的自尊。她寡欢终日,业务全部交由外人打理,倾其所有治疗丈夫的病,巴巴盼望有朝一日丈夫能够重新直立行走形同常人。但是好事多磨,收效往往不尽如人意。几度坎坷,她有所动摇,在郊外购置一套别墅,带上丈夫和外界封闭起来,过着幽梦一样生活。她们的儿子她也赖得操心,她拜托好友曲柳时时关爱在自治州民族中学寄宿的儿子。一方面对无法改变的病况她表现得鞭长莫及,一方面又惮畏外界舆论——“那种成了事业败了家庭”的流言影射,她像一只迷途羔羊,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可是一旦回忆多年以来她和男人和睦恩爱的幕幕情景,本能的恻隐怎会轻易割舍这份朴素的情感呀。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承担了呵护可怜男人的重任,她不愿雇请外人,她不那么放心别个,什么都由她一个操办了,什么都由她一人代庖揽下,煨药喂药,吃饭穿衣,像服侍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她极富耐心,而相比起她当年坐月的时候,三个月里她不曾碰儿子一根指头。
高榕不喜欢曲柳主动造访那幢别墅,但并不拒绝对方热情邀约,两个人的关系历久弥新。这段时间,曲柳男人胡杨正为提拔的事情犯愁,老是催曲柳跟高榕说说情,求她依托在省委常委当省委副书记的大哥帮衬帮衬。曲柳知道这个时候提这些俗务有可能令人厌烦,很不情愿。只怪这胡杨是只沽权钓名的官蛀,挺着口皮道:“机不可失。你不会曲曲折折说吗?她高榕以前不知欠老子多少人情在那里呢。”
曲柳自从嫁送胡杨,眼里也是认胡杨为至爱,凡事便百依百顺。这次也不违例。一个手机电话约出高榕到茶座品茶。高榕赴约仓促,形容疲惫而来,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曲柳的年轻与标致,虽在阳春三月天气,却短袖衣七分裤,委实靓丽动人宛若妙龄姑娘。高榕最嫉妒曲柳此刻一对朱红双唇。
“你那口红也涂得太鲜了点”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