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然后拿铁钳一只一只夹出来,乘高榕不备,将蛇丢在章时莠床头附近。事先,为稳妥起见,李姨主动要求乔小槐做了示范,用铁钳反复演练三次,李姨后来自己也夹了三次,这样以来她便轻车熟路,上得山来。然而,指示归指示,李姨自己则认为,要杀死章时莠不只是将蛇丢进他房间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这蛇一定要咬他,毒液才会起杀人作用,否则一切枉然徒劳;并且二乔还粗略地遗漏实施杀人过程中这个瘫子的能力,他是不是能够表达?即或不能言语但也有向他堂客高榕进行肢体表达的可能性,万一他发现她的不轨而这蛇又不至于使他毙命,结果会怎么样?答案不得而知。
但是,李姨已决定要杀章时莠了——乔保森伪造的假结婚证瞒天过海,足以成为她行动的催化剂。她试图利用黑茫茫的夜色作为掩护。她留心观察,乘她们两口子在外散步的时候,她装模做样地帮高榕收拾被褥。她并没发觉房间任何角落存在樟脑球或别的避虫药物,并且数月以前欧阳松在这个房间薰洒的硫横气味也消失殆尽,根本嗅不出一丝儿异味,这无疑让她放心。自然,她不能不按照乔小槐所叮嘱的那样,把这套房间某些不易被人觉察的地方用些妇科类避孕药物堵起来,据说可以引诱蛇主动攻击人类。她自愧目不识丁,当然对乔小槐的吩咐照办不误。谢天谢地,所弄的这些手脚神不知鬼不觉。
后来,她发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中间设有四四方方井盖,分明可以扳开,而且口子正对着章时莠的床铺,如果……她努力设想,大胆揣测,最后情不自禁地替自个儿鼓劲叫好。是啊,除了从这个口子扔下五步蛇,还有其它更合适的办法吗?
回来时,她发现场部所有房间的天花板都设有四四方方井盖。她一意孤行,当晚便偷偷架了梯子,从平房那边一套作为仓库的房子入手,握一枚打火机。进去了后旋即闭死了仓库门,点亮火机,双手把着木梯使劲捅开库房里间天花板井盖,架好梯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攀援迤逦而上。一边点着火机,直到火机盖子烫了手又等小会儿,断断续续在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上面行进。那皆为六十年代榫的杉木板子,因年代久远而失修,踩上去犹如群鼠争食相殴,吱吱价价嘈杂连绵。她的心虚了,胆子有所收敛,开始蹑手蹑脚接近高榕两口子里外两个房间。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等她赶到那块井盖边时,钉子汗从她头顶灌到背脊。她关灭打火机,右手轻轻提了提井盖,不动;不得巳,又用双手推移,终于拨开,自下而上斜刺一方灿烂的光束,她着实被惊吓了,不过她知道高榕和她男人这个时候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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