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把了双棉布拖鞋。
客厅在甬道尽头,内里面积非常阔绰,两排真皮沙发,一个茶几,呈“三”字型排列。自天花板吊下一串美仑美奂的西式吊灯,无数粲然的光束将客厅照得雪白如昼。而乔保森的兴趣点也不局限客厅本身,那两名于真皮软沙发落坐的女人更具吸引力。一位面朝客厅之门,头饰单单竖着一枚乳白发夹,夹住后脑勺的发髻,配搭她那白晳、犹如螳螂的细长脖颈,一下子予人以尊贵壅容气质;她穿了件色彩斑澜的睡袍,一双脚卷在电炉上所盖的绸布被子里。和她坐在一起的女人烫了发,背对着房门,气质与那细长脖子的女人不相伯仲;不过这个背对房门的女人发现李铁领进一位客人,便漫不经心瞥乔保森一眼。乔也想近距离观察两位女士,就与李铁坐对坐那排沙发。李铁可能顾及女士优先或别的原因,并不急于伸脚伸到绸布被子底下,乔保森一样,他不敢喧兵夺主。李铁落座后预备介绍女士们,正待要开口说话,那背着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从随身挎包内掏了条毛绒绒的围巾,麻利地裹在鼻子下面,掩去半张脸,这样面对着男人们说:“李书记,你们慢坐,我先走啦。”
乔保森乘女人走后咂摸了半分钟,似乎觉察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仿佛以前所熟悉的哪位,但岁月磨掉他许多鲜活记忆,凭直觉烫发女人不像武陵县城人,武陵县城的女人头发烫得没那么黄,同时武陵县眼下也没见流行这类毛绒绒的围巾。
“这位是我爱人,刚才那位是联系客户的传销商,好不容易熬到她动身,这下没外人,俺们有啥说啥,莫卖关子”李铁既干练又干脆。
他女人,也就是长脖女人说道:“乔小槐跟李铁同学,否则,我才不准他拉乔小槐一把。傻瓜也明白,这一把不好拉呐,这一把拿下去兴许会拖俺们落水。”
乔保森被女人讲得十分尴尬,轻声哼唧道:“救人一命……立地成佛。”
女人冷眼睃他道:“成佛?笑话。只要躲过牢狱就算阿弥陀佛了。”
李铁对女人唬道:“你麻雀嘴,少讲些。我实不相瞒,依小槐我喊你叔,不错吧?”
“不错”乔保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只想听他下文。
“起码这个数”女人伸了两根指头。
“两万”乔保森故意这么问。
“二十万”李铁截铁一般。
乔保森痴了半天,身子靠进沙发,用手扶着膝盖,另一只手曲曲折折拐进了皮克衫后头,点点头,沉默片刻,终于憋足底气,抠出那沓用报纸包就的十万元人民币。像个赌徒赌红了眼,他孤注一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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