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对于她们来说,想战胜病魔,没有什么会比家人的关爱和鼓励更重要的。可她没有家人,情绪才会如此失控。我能理解:当这个世界变得已无牵挂时,她们陷入的是极度恐慌的状态,其实‘被需要’是联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纽带,断了这个纽带,人如同漂浮在太空中的陨石,不着边际的那种恐慌让她们时刻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时而清醒,会被真实的现状吓着,继而狂躁。听那些义工说,有很多患者不是死于癌症病情本身,而是被吓死的,或者是拒绝积极的治疗恶化而死的。像林芳这样并不少见。”
“彭程他们回来,一定会来滨城,那时候让彭总回来一趟去看看林芳吧。”
“想到彭程回来,也许我将面临的是意想不到的巨大风暴,简直不敢去想象。到时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全这事啊。林芳又是那么敏感,彭总回来了,一旦照顾不好她的情绪,后果岂不更难收拾?这些事还是一件件地发生比较理想。况且,林芳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彭程知道的。还有几天就到圣诞节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行程,可毕竟快回来了。这几天有时间陪我去买几件新衣服,再去做做保养吧。”
“瞧瞧,还说不在意。女为悦己者容,说得一点不错。不过,你是该保养保养皮肤了,最近这半年,你的皮肤是没有以前好了。”
“你看这前前后后出了多少事?而我又是一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人,怎么办,天生的操心命啊。我挺羡慕你的,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麻烦事也就天生地是比我少。难怪我妈总说你的一张娃娃脸会有福气的。”
“也许吧,娃娃脸总像长不大,所以也没有人把重要的事放在我这里。你就不同了,从小就是小大人,这叫能者多劳嘛。”
“小弟这儿的生意还真是不错。走了,不耽误他做生意了,我们两个给别的客人倒个坐吧。其实也是不早了,明晚我下班去接你,陪我去趟美容院。”她们两个要结帐,小弟死活不收,说如果连她两个的钱都要,以后真的没脸见小臻了。衣苇懒得跟他客气,说了一句就当成是去小臻家,你们招待我们喝了杯咖啡吧。说完,便拉着刘丽扬长而去。
几天来,彭程在电话里多次表达着歉意,但每次的同一个内容让衣苇感觉着如鲠在喉似的别扭。自己能说什么?在意吧,会给李霁雨做贼心虚的印象,再说从表面上来讲,自己哪里有任何权利阻止人家双双回国啊?不在意吧,自己怎么能不在意,四个多月来的所思所想,哪一刻离开过他彭程,别人可以不知道,他彭程怎么会不明白?而他为什么不能想点办法避免让她、也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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