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有了最后的打算,给我打电话。”见荷花挤出一个艰难而惨淡的笑容,她无奈中才拉开门走了出来,又见二娃正和一群小孩吹嘘什么,看他的神气,就像是个皇帝,只差了顶皇冠,她暗自笑了,还是那般天真,嘴上却说,“二娃,我走了,你回去跟二爸说,我管不了你们的……烂事儿。”
二娃一愣,顿时拉下了脸,说:“你……管不管我的事儿我不管,荷花毕了业,不管她愿意不愿,我就是要娶她!”撇嘴一笑,笑容里尽是邪魅危险,与瞬间前的神气,判若两人。
他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牡丹打了个寒颤,十年前的吴娃,可不像眼前这般变脸,愚昧和霸道,他常跟在她的后面,缠着要她讲故事,她讲了,他听入了迷,脸上却抹不掉他的纯洁,善良和真诚。十年过去,他变了,迷离了,难道真应了俗话所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汽车开动了,后面扬起滚滚的灰尘。
牡丹心里久久不平,这就是自己的老家呵,这个养育她成人的老苏区,却为什么不给山坳坳的女娃们指引一条光明的路呵?她悲凄地问自己,眼角里流出二行泪水。
像荷花这般大的时候,牡丹发奋读书,连白净净的班主任悄悄写情书,牡丹也没动过心,图的是想跳出农门,不求做个不栉进士,只想换个户口本本。
可惜老天没成全牡丹,差八分差点进了大学。牡丹只得窝在田地头刨了一年的地球,借着逃婚之路进了W城,进了当时不叫“美人鱼”酒店做服务员,除了不陪人睡觉外,凡是屋里的事儿,牡丹都得干。刚来那阵子,一身山里织的、山里裁的蓝布衫,配着笨拙拙的身板,和蒙了一层山沟里的瘴锈斑病的脸,活剥剥的山里傻大姐。没等到三个月,W城的风水像涮羊肉水,几涮几涮就涮去了脸上的晦气,还了白里透红的本色,脱落成男人眼里的美人鱼。
老板和只比牡丹小二岁的儿子竞相打牡丹的主意,牡丹想好了,能嫁到大城市,也应了牡丹高中毕业的梦想,算是跌到了福窝。尤其是刚到W城那回儿,跑了十几家酒店,没一家收容自己,这家老板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栖身处和饭碗。
所以,牡丹暗自打好主意,父子俩谁先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后半身就托吩给谁了。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先钻了牡丹的被窝,后与他黄脸婆打了脱离。儿子负了急,操起菜刀朝他砍了二刀,其中一刀把那玩艺给断了。父子反目成仇,做父亲的成了太监,儿子锒铛入狱。
也正是这个时候,刘中平走进了她的心中……
突然,轿车在坎坷不平的路上连连颠簸了几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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