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么?他心中多了几分忐忑,听张颀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蒹葭忙回答,“奴婢姓魏名蒹葭。”声音柔美,恰便是呖呖莺声花外啭,撞入张颀每个毛孔之中,撩拨得肌肤深处阵阵麻痒。
张颀胸腹一阵燥热,暗暗握拳克制。魏蒹葭?今日才刚回宫,孙翱就跟自己提及蒹葭,说要送往不盈殿。自己隐隐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回想起来,几年前,他就听闻此人大名。因这两年忙于出使,一则抽不空来,二则父亲和老师都严禁自己冶游嬉戏,未经奉诏,他也不敢随意出宫。这般的倾城绝美,上好美玉般的人儿,竟沦为内宦,真是可惜了!他思绪纷乱,怎么又惋惜这沙奴来?张颀连忙收束心神,又重重掐了自己一下。
如此默得片刻,张颀忽然轻声笑了,“我没治你丢盔卸甲疏忽之罪,你竟敢替别人求情?你平日便是这般练习么?”他语音不悦,蒹葭张了张嘴,欲辩解此事与己无关,偷觑一眼那兀自发着抖的司笛少年,却又忍住,横下心道,“此事确与凤彩无关,求殿下饶了我们吧!”张颀上下打量蒹葭,嘴角再次浮现嘲讽笑意,“沙国贱仆自身难保,胆气倒壮得很,还敢替人出头!”沉下脸来吩咐,“笞二十大板!”
蒹葭身子颤了颤——又要挨打么?他心头一阵慌乱,思忖着是否继续求饶,无奈德王满脸阴霾,恐自己求饶不成,反而招惹更大的祸患。犹豫间,掌刑宦人已冲到面前。蒹葭脸儿吓得惨白,忍不住冲口喝止,“且慢!”“怎么?”张颀皱了眉,“不让打么?”又冷哼一声,“或是二十板太少,你想多捱几下?”
“不!不!奴婢不敢!”蒹葭连连摇头,“二十——已经太多了!”他慌乱模样甚为可爱,张颀慢慢舒展了眉头,似笑非笑,“太多?原来是责我量刑过重,大大委屈了你?”“也不是!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惊急,蒹葭白皙面孔又逼出两片红晕来,他知道自己再纠缠笞刑数目,怕又被张颀揪出错来,索性认命,“奴婢——谢大王开恩!”
眼前玉人,倒是个有趣玩物。张颀露出满意神色,心底盘算,如何寻出他一个短处,再多加个十板二十板的,他挨打的模样,也不知何等的风情万种?心猿意马间,耳边传来蒹葭细细的哀恳声,“蒹葭只求大王,可否……容奴婢晚些受罚?”他一脸羞人模样,瞳仁里充满惊慌忧惧迟疑云云,张颀只觉有趣,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这却为何?”
“若此刻领责,”蒹葭声音越发细若虫蚋,“笞刑完毕,奴婢这司笛怕是做不成呢!”他满脸羞惭,微晕红潮,拂向桃腮红。张颀眼神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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