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奴婢看得眼花缭乱,若是一剑戳在奴婢身上,立时就要戳出十七八个眼来。”
张颀哈哈大笑,“起来吧!”将剑撤回,扔给了旁边卫士,蒹葭站起身来,轻轻揉着肩头,想到师父赠自己洞箫之时循循善诱,箫客待箫应如挚友般爱护备至,何泰锐更视铻剑如性命,张颀如此轻慢自家兵器,剑法有限,也在意料之中,蒹葭心中鄙夷,转念又觉奇怪,听说张思新少年就英武不凡,怎么大皇子的功夫竟这般稀松平常?
正自思绪纷乱,张颀忽问,“你可曾见过那天下第一剑?”南人对何泰锐甚为忌讳,平日不敢提及,不知张颀怎么说起他来,蒹葭心中略惊,“奴婢未曾见过。”张颀面上怀疑,“沙人奉何泰锐为神灵,重要祭祀必然请他到场,你竟没见过他?”蒹葭解释道,“奴婢从小居住南国,没去过是非城。再者说,圣人严禁国人出入是非城,奴婢哪里敢犯上做这大不韪的事儿?”
张颀打量他两眼,“那沙峥嵘你总该听说吧?他是个沙人,手中宿铁刀犀利非常,三十多年前就盛名远播,成名还早于何泰锐,沙国灭国前,沙峥嵘俨然是沙人的保护神。”张颀提及沙峥嵘,蒹葭心头猛地跳了几跳,缓缓抬头,见张颀漫不经心,却瞧不出什么端倪,遂答道,“奴婢隐约听说此人,只是记不真切。”
“你这沙人怎么当的?连你们沙国的大英雄都不知道?”张颀叱道,面上登时阴沉下来,“沙峥嵘死时,沙人举国痛哭哀悼,死之后,百姓却争食其肉,如此典故,你竟然不知?”他神情不善,蒹葭忙道,“奴婢当时年幼不晓事,因为父母早逝,我久居南国,沙国的这些旧事,很少听人提起,便是有人提了,我却哪敢记得这些?”张颀冷笑一下,眼神峻厉,“他是怎么死的?你总该听说吧!”蒹葭迟疑着道,“听说是被圣人处死的。”
张颀刻薄一笑,“我父亲抓住了他,他执意不肯降我南朝,竟然拒绝下跪,阿爷下令卫士执铁棍,打折了他的双腿,又以他的兵器宿铁刀割破他全身,沙峥嵘流血不止,血尽而亡。沙峥嵘一死,沙军失了斗志,溃乱不堪,当日废君金聃就袒身跪行,降了南国。”沙峥嵘死后,尸骨被烹制成肉干,金聃求降,当场食其肉,张思新便免去他的死罪,将他封宥罪侯安置。沙人百姓,凡效仿者均可免死。当日百姓争抢其肉,以求活命。
沙国一代卫国英雄,竟落得如此下场。张颀彼时年幼,长大后听闻此事,越发鄙视沙人。此刻提及沙峥嵘,蒹葭却神色漠然,一幅事不关己模样,张颀皱了皱眉,“可知你们沙国为何会亡嘛?”蒹葭瞟一眼张颀,淡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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