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落在脊背的累累鞭痕之中。那种毒蛇噬咬、撕扯身体的痛楚,激的他连声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淅淅沥沥的淌落,然而,身后的施暴者见惯了淋漓的血肉,好整有暇地保持着棣棣威仪,下手越发毒虐。
好伯狠狠抽了几十鞭子,待脚下少年因为无力放弃挣扎,挥鞭者这才住手,吩咐左右,“剥了他衣衫!”押解的士兵笑着上前,几下扯光他的短打衣裳,露出少年凝脂白玉般的肌肤,肩背上一条条血痕嫣红,分外扎眼。沙人男俊女美,判司见惯丽色,倒不足为奇,他双眼放光,直凝定在沙奴隐密之处,嘴角翘起好奇的笑意,“果然有点意思……他到底算男人,还是女人?”好伯谄媚陪笑,“他是个半男女①,牝牡雌雄……这个,老奴也说不好。”涂判司呵呵大笑,“男女通吃,岂不更好?”亵玩的眼神一瞬不瞬瞧着沙奴下身,伸出手指,便欲拨弄。
瞧着官员粗壮的手指逼近,一一胃里腾起翻江倒海的恶心,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挣脱挟制他的两人,一口咬住涂判司的手指,男子惊骇大叫,急着拔出手指,抬脚重重踢中沙奴胸口。一一胸腹吃痛,却不肯松口,越发咬得紧些。旁边众人慌了手脚,提起棍子,对准沙奴手臂死命敲下,一一惨叫一声,放开了男子,再次扑倒在地。涂判司看自己手指齿印深深,几乎被咬到骨头,滋滋抽着冷气,满脸惊怒,好伯骇得面色发绿,喝道,“大胆贱奴,还敢咬人!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众人得令,提起棍子鞭子,对着沙奴一顿乱抽。一一背上有伤,再受扑抶,痛得满地打滚,鲜血四溅开来,洒在如茵的碧草上。虽然左右闪避,却躲不开如雨的笞打,一一狠狠咬唇忍痛,双手乱抓,偏全身赤(-)裸,连个着力的地方也没有。他恍恍惚惚地想,人若猪狗不如,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那么,每寸肌肤,是否都沦为任人宰割的痛苦根源?那些高高在上,谓之命运的东西,就这样随意拨弄着弱者,让他们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死去,只后悔为何要活在这世上受苦?痛彻心肺间,一个男子身影掠过,一一仿佛发现救命稻草般,拼死扯住他的白色衣角,“救我!求你……救我!”
燕霡霂走入太守官邸时,鞭打哭喊不绝于耳,他看沙人跪了一地,心知在教训犯错的奴隶,并未在意。燕霡霂辞别无医门后,盘算行程,因为海之角位于天际最北端,有三条路可走。一是走陆路,途经是非城,纵穿北国,快马三日可到。因为北南两国剑拔弩张战乱不休,此行若被北军发现,又添一番麻烦。二是绕行北国外围的光明部落,草原虽然安全些,路途却更加遥远。三是走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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