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首精致的回文小词!莫惜只不由击节赞赏。看到最末一句,“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莫惜不由又是脸色羞红,心襟摇荡。
“藕”在古诗词中通“偶”,为求偶之寓意,在杭州时张先送给胡楚的艳词里就有“东池始有荷新绿,尚小如钱。问何日藕、几时莲?”的诗句;“丝”则通“思”,为相思之意,《子夜歌》有“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之句。
这个苏轼,还没有放弃吗?
以后的每一天,莫惜醒来的时候都能如时的看到窗前的花笺,整整一个多月,毫无间断。即使苏轼公务繁忙,夜不归宿,也差州府的仆役送来。
莫惜简直快要崩溃了,天下第一才子的情诗啊!而且是一天一首,这样的攻势,谁受得了?虽然被甜蜜和幸福紧紧包围着,可是这种甜蜜和幸福根本就是毒药嘛!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说不定某一天,心一动,就以身相许了。不可以啊不可以,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怎么脸皮厚,莫惜也无法再装糊涂了。每天餐桌上还要见面,看到苏轼满脸的笑意,她只恨不得把头低到饭碗里去。然后每天碰到他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垂首而立,半句话不说。
苏轼倒是一如既往和莫惜开玩笑、讲书史,时不时让她泡杯茶唱首歌弹弹琵琶接待宾客,丝毫不提“写情诗”的事,似乎那些诗根本不是他写的一样。
王闰之和任妈一如既往的和蔼亲切,可莫惜总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只是好生尴尬。还有苏迈,好像也不大和自己说话了,似乎刻意的疏远,难道王闰之跟他说了苏轼要收自己为小妾,让他避嫌?
好郁闷啊,怎么这样子?
莫惜是不敢再到王闰之房间里和苏迨苏过玩耍了,因为怕看到王闰之;也不敢在庭院里和那群小丫头玩了,怕随时遇到归来的苏轼。于是只好一个人整天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郁闷得简直要疯掉。好在苏迨和苏过两个小家伙有时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要她讲故事、玩游戏,略能提起她的精神。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生活全乱套了!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你是多情却被无情恼,我是无情却被你这多情恼……”夏日风凉的午后,莫惜拿着那张写着《蝶恋花》的花笺,无精打采的趴在窗前,反复读着,只是连连哀叹。
“叹什么气呢?”正走着神,窗前一道人影,爽朗的笑声将莫惜只吓得魂不附体,手上的花笺飘然而落。
苏轼一手捡起,看到花笺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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