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的身份。于是这份家业连同梅利弗伦子爵的头衔竟然阴差阳错之后落在了我头上。我从未想象过有一天会在上院被人称为“梅利弗伦子爵”,每每只能苦笑收场。
洛克尔导师告诉过我,魔法和精神的过度消耗也会加速核的崩坏。
我自知那场战役对我生命的消耗,因此也早已立定遗嘱,把名下所有的东西交给维罗妮卡继承。
毕竟这一切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也只有维罗妮卡身上仍存留着深红玫瑰曾经决然存在过的证据。
而我不过是在他的心愿眷顾下苟活至今,但我仍愿意这样活着,直到最后。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记着他,想念他。
那之后我把庄园交给管家艾尔伯先生打理,和维罗妮卡搬离了洛丝罗林,搬到莱维因先生家附近,便于在仅剩的时光里互相照顾,彼此慰藉,直到去年冬天莱维因夫人过世。
后来再冷静下来一想,那天我所见到的,应该是罗森克鲁兹儿子因为过于深重的执念而残留下来的部分记忆与灵魂,和希尔薇娅的灵魂碎片有某种相似之处。当然全然没有那种淡漠而温柔的质感,这个结论也已经彻底沉入历史深处,不再有意义了。
罗斯查尔德事实上也不存在了,维罗妮卡开始去一所寄宿制的学校读书。今年年初她拿到护士资格证书的时候,我去参加她学校的毕业典礼,望着她白皙的五指握成拳放在右太阳穴边,在阳光下如同一棵自由伸展的植物,每个毛孔都彰显着不容辩驳的青春,幽深艳丽的侧面美丽得令人不敢逼视。我坐在远处望着那班少女穿简洁而统一的白棉布裙子,面朝日不落下沉的日光朗声宣读希波克拉底誓言,场面灿灿生辉,希望丰盛地几乎要漫溢出来。
而我大部分时候从图书馆借书来看,偶然会去伦敦美术馆之类的地方,在其中寻觅安琪琳娜的痕迹,尽管我知道她的作品没有留下来,她,或者说她们也根本对美术史中的位置不屑一顾。
后来我曾经去了一次哥本哈根。我想知道那些令人目盲的纯白玫瑰怎么样了,是否像它的同类一样,终于可以从永生的禁锢中得以安慰,铺成一张柔美的白色地毯。
另一方面,对于最终完全绝后的丹佛一族来说,我也想了解一下浮云城堡最后的去向,不希望那些洒满我们记忆的地方被人轻易指手画脚。
然而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那块被扭断空间的结界覆盖,长久存在于历史背面的,庞大而美丽的白色建筑。结界已经解除了,那块礁石浮上表面,存在于最精密的地理勘测之外。
几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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