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而不是陪你,陪你再涉任何险境的死在连埋身都没有的刀光剑影里……”
玉堂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抱着自己浑身颤抖。
他明白,是什么让玉堂这样一个昂扬七尺天上地下从没怕过什么的男儿如此担心受怕……他怕的,不过是两个人好不容易牵在一起的手走在一起的路,又被残忍的分开阻断。
心中软肋处也是一阵不能自持的酸楚,然后,就顺势靠在玉堂的肩头……明明彼此都身为男子,为何他会如此眷恋玉堂温暖的体温,会眷恋那仿佛从来都一直守护着自己坚强的臂膀,眷恋玉堂让自己不能拒绝的温柔……
然后,就是玉堂嘴唇上干燥舒适的触感,还有笼罩自己全身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热气息……
回忆猛的一下子中断,展昭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终于不那么冷了。
大草原的初夏让春末最后的寒冷,终于真正的从他身上离去,身体上突如其来的燥热反应让他尴尬不已,偷偷抬眼看了看倚靠在青城墙砖上的白玉堂,见他依旧是看着前方渐渐随紫云隐没的落日出神,才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已经烧的和彤云一样烫的双颊,把注意力放到只剩最后一点金边还露在地平在线的乌金西垂。
展昭以为白玉堂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那可真就是,大错特错。
这边厢虽然他的目光被这草原上难得的长河落日吸引,但他的注意力,却还是时刻盯在身边披着狐裘仍会感到寒冷的人身上。
在偏僻但看守甚为严密的小院落中居住的时日,难得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猫儿。想不到,他一直追寻的两个人能单独共处的日子,竟是在这大辽得以实现。
只是,猫儿的身体,也许是因为长年的劳损和伤上加伤,往往是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的积累,以至现在较从前虚弱异常,手上和腿上的断骨虽然都已经叫自己用断续膏接了起来,但却迟迟不能痊愈。
猫儿体内习武之人命之根本的真气,竟也是浮浮荡荡的飘忽不定。
在给他把脉的时候,时而能探测到丹田处混乱冲撞的真气不能控制炽热无比;时而却感觉到如冰的寒气在他的体内乱蹿,找不着出口最后竟全部汇集在丹田气海,猫儿发作起来冻得不行的时候,就是强忍着,只能从苍白的嘴唇和揪在自己身上已经发白的指节可以看出来他确实在隐忍痛苦。
只是,这奇怪的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来的突然也去的突然,让人捉不到它的来龙去脉,根本就不像单纯的中毒之症状,起码就他白玉堂的学识里,还没见过如此霸道,药石无医,不断蚕食人生命力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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