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才真正体现了中国人的幽默!
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这时候有一个聪明的乞丐跑来讨钱,竹安给了他一块钱。后来又有一
个乞丐来了,竹安还是二话没说给他一块钱。不一会儿,我们这里就乞丐络
绎不绝了。我很不高兴地拉长了脸。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从来不同情弱者。
当我自己是弱者的时候,也不稀罕人家的同情,不过自认倒霉罢了。
二
刚刚开始同余重谈恋爱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多年以后我还常常为与余
重相遇太早而怅然若失。现在看来,那场恋爱开始得简直如同瞎猫撞上死耗
子一样偶然,毫无理性可言。后遗症之一就是我最不喜欢给人牵线搭桥、介
绍对象。因为介绍对象这种形式免不了双方要谈谈条件,每每这种时候我就
要承受懊恼的折磨,恨自己没有经过这份挑挑拣掠的快乐。结婚之后,我更
加坚信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缔结的姻缘是最为合理、最为可靠、最为稳
固的。爱情不过是一种临时性的精神病。就像某一本书上说的,因为爱情而
结婚,就像想用坛子把庐山上的云海装回家一样徒劳无益又荒唐可笑。我很
想用指腹为婚的方式为我的儿子订个娃娃亲,如果他不是坚决反对的话。
固的。爱情不过是一种临时性的精神病。就像某一本书上说的,因为爱情而
结婚,就像想用坛子把庐山上的云海装回家一样徒劳无益又荒唐可笑。我很
想用指腹为婚的方式为我的儿子订个娃娃亲,如果他不是坚决反对的话。
我早就记不清那时候日日夜夜地在说些什么,说个不停。我同余重现
在对话的主题多半是“你弟弟结婚我们出一千还是两千?下班回来别忘了捎
两袋洗衣粉,还有卫生纸也快用没了;要我去接孩子你就去买菜,我做饭你
就洗碗,让我一个人做我可受不了,不爱干你请保姆,我又不是你花钱雇的
老妈子;我说过一百遍了,剩菜放进冰箱里要套个塑料袋,或者干脆放保鲜
盒里,这么着东西全都串了味儿!”诸如此类的。但如时候没有冰箱、没有
孩子、浚有弟弟要结婚,卫生纸分开来用,怎么还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废话
呢?或许那时候每天走过来走过去的缘故,人比较瘦,细胳膊细腿的,余重
一连几个小时抱着我也不嫌累,我要自己坐着,他就一会儿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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