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避嫌疑,让我颇有
几分不快。
柳吉读大学时曾经谈过几次恋爱,都比昙花一现长不了多少,一度男
朋友换得像走马灯,后来就再也没有过固定的男朋友。当然她不会让自己生
活得很寂寞。毕业后,柳吉也留在上海工作,在一家大酒店做商务公关,这
个工作让她的长处和短处都发挥得淋漓尽致,结果是上司得意她偏宠她,同
事讨厌她孤立她。钱倒没少赚。柳吉爱吃爱穿,爱玩爱乐,钞票在她手里是
源头活水,大进大出。只要换一种观念看,柳吉也无可厚非。
她时不时地就跑来,嬉皮笑脸地问我“借”余重去陪她看晚场电影,
她倒守信用,每次都是两三个小时就“完壁归赵”。我开玩笑说:又借又还
的多麻烦,白送给你得了。她却又连连摆手说:帮帮忙,饶了我吧,这辈子
最不想要的东西就是老公。
后来我又缠着余重,问他拿我跟柳吉换换怎么样。余重说你这个人真
无聊,就继续看他那万恶的电视,不再理我。我过去用身子挡住电视机,要
挟说,你不告诉我我就让你看不成。他最后被我缠得没有办法就说:最多做
个相好吧,讨来当老婆可是万万不行的。
红颜知己喽。我说得有点酸溜溜。
隔了一会儿,我又说:就算真讨到家,料你也是有本事请神没本事送
神。就她,你侍候得了?
好老婆呀,光你一个我都侍候不过来呢。余重说着啪地关掉电视机,
转身把我抱到床上,充满激情地吻住我的嘴,急促得让我不得开口。
三
我对章竹安这个人实在是知之甚少,但我根本无意多了解什么。
我们打电话,通信,一道喝咖啡,在上海的每一个公园散步,从恐龙
到外星人,从海湾战争到关贸总协定,从中国古代算命术到诺斯特拉达姆斯
大预言,我们谈得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听和说很容易取得共鸣和默契,没
有一个幽默或独具匠心的小花招、小圈套会如泥牛入海,这使我们的相处充
满了妙不可言的兴致与快乐。
这份意外的喜悦与快乐我是秘而不宣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在荒野里发
现了一个精彩的宝贝又无法搬回家,只好每天趁人不注意时偷偷跑去看看,
想说又不肯说,痛苦而欢喜地在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
你是我的秘密。我对章竹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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