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张脸顿时艳丽起来,在我自己看来不免有些面目狰狞,又联想到路边那
种香气熏人的妖冶女人,挽傍着俗气的半大老头子招摇而过。我照来照去,
最后还是用纸巾擦去了口红,但粉底扑在明显憔悴的脸上,真像茄子上面挂
了层霜。
今天好漂亮。我出门的时候,余重追在后面喊一句。
谢谢夸奖,牛奶在厨房窗台上。我头也没回,冷漠地交代了一句。
到了班上,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特别沉闷。老色鬼居然没像以往
那样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作为招呼,他也像只霜打的茄子,耷拉在办公桌前。
凭心而论,老色鬼做人心肠不坏。他不过是对女青年比较热心,也许
天生一副怜香惜玉的温柔心,动手动脚的越轨行为倒从来没有过,甚至连黄
色笑话都听不得,更没有作风问题,白白地给我背后骂作老色鬼,五十多岁
的独身老头儿,才真正是担了个虚名呢。至于做官,他也就做到这份儿上到
头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再也爬不上去了。
头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再也爬不上去了。
对面的老色鬼被惊醒了似的抬头看看我,半天没说一句话。
我魂不守舍地巴望着电话。电话铃一响,我就条件反射似的弹起来,
每次抓起话筒,都是以一个轻柔的“喂?”开头,再以一个凶巴巴的“不在”
结尾,没好气地把话筒掼下去。
我盼着是他的电话,又怕是他的电话。他的电话一完,这一天就什么
盼头也没有了。
我给这种心情折腾得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中午,小梅硬拉着老色鬼去吃荣华鸡快餐,说是说话不兴不算数。也
不知道他们哪辈子打的赌,到底谁是输家,谁是赢家。
小梅犹豫地瞥了我一眼,问,你一道去么?我摆摆手,他们就走了。
剩下几个人打牌不够手,又来拉我:三缺一,快来,救场如救火。
我抖抖二郎腿说:没见本小姐有请吃鸡都赖得去,还会陪你们打牌?
他们总算都滚蛋了,办公室里只剩我一个人。就这个时候,竹安打来
电话。
难得周围没有那些小眼睛、大耳朵,我们聊了很久,桌上刚刚还冒着
热气的罗宋汤早成冷的了。
竹安,你想没想过,假如我是你的妻子
真不知我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一句,鬼使神差的,吓了自己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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