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位美若天仙的护士小姐神色慌乱地推门进来,走到张同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张同听罢,让于捷处理我的事情,就跟那位天仙走了。
我问于捷怎么回事。于捷是个典型的大男孩儿,他将眼睛睁圆了看着我,我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但你再想找他的灵魂就难了,天天跟女人的生殖器打交道,灵魂呢,早已不是男人的灵魂了吧。
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位病人的丈夫打了我们的大夫。男大夫?当然,女大夫谁打,没理由打女大夫。我问为什么打那位男大夫。于捷将眼睛睁得比刚才还要大,他说你们这些搞意识形态的对什么都好奇,然后就转过身收拾那些用过的器具诸如阴道扩张器什么的。我说不是什么意识形态不意识形态的事儿,主要是你们这种职业太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了。我坚持问他那位大夫为什么挨打。
“说是他的手碰了病人的阴蒂。”
我问是成心碰的还是无意的。
“那谁知道,谁让那玩意儿就长在那儿呢,可能也就是顺带手的事儿。”
我笑了。于捷的口气轻松自然,就像在麦当劳里谈论一场足球赛。医院跟屠宰场的区别就是,医院是把坏器官弄好,而屠宰场则是将好器官拆开;但结果都与金钱有关。
我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那个有人的尊严的女人。站在离于捷两米远的地方,抱着胳膊,将癌瘤的事放在一边,我说:
“你可真幽默,拿什么幽默不好,那可是我们的女人的绝对隐私啊,你让我作何感想。”
于捷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停当,听我这么说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忘记你是女人了。”
我大笑道:“刚才你们张主任在你怎么不如此表现呢,虚伪。”
“张主任?”于捷天真地眨眨眼睛,又说:
“张主任是彻头彻尾的女人生殖器拜物教者。我跟他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虔诚,我整天的同这东西打交道,我不这么幽默怎么幽默?”
于捷说着看了一下表,叫一声“糟糕!”他让我自己去病房等,现在应该有空床了,他说同一个病人约好了有台门诊手术,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第一部分21克爱情 5(1)
我住进医院正好是个星期五,整个星期六和星期日大夫们踪影全无。我的病房里一共有三个病人,我是六床,那个刚做完手术人事不知的是七床,八床则是第三次住进来化疗的,头发早就掉光了,戴了一顶带花边的十分滑稽的帽子,此刻正做在床上听随身听,对我这个新来的没有丝毫的好奇心。看来,癌细胞不仅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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