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耳朵,发出“吁吁”的声响,所谓音乐里的“气声”。或者打手势,表明自己的想法,比如我让梁雨回去,不要在这儿了,我使劲儿的挥手;而梁雨假装看不见,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张同和于捷来看我,张同对梁雨说:
“家属可以走了,让病人安心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张同关切地询问我,问我有什么不适。我说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没做这个手术之前一样。张同笑了,说那就好,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就走到八床跟前。
八床还像刚才一样双目紧闭,谁都懒得搭理。于捷提高声音道:
“八床,八床!张主任看你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八床就是不睁眼。于捷大声道:“八床,你别以为你得了病你就可以当野蛮人,医生给你治病你就得好好配合,再难受也得忍着,懂吗?”
八床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翻了一下眼皮,然后又闭上眼睛。
张同对于捷低声道:“如果单药治疗的效果不好,可以考虑第二线联合化疗……”
张同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八床“腾”地坐起来,用力过猛,吊瓶剧烈地晃动着。于捷下意识地弓步向前一手扶晃动的吊瓶,一手摁住八床带着针头的右手,就像是被人点了穴,足有一分钟的工夫保持着那个奇妙的动作。
“你疯了!”于捷冲着八床吼道,“你是不是不想治病了?想死啊,那容易,走人呀。”于捷离开八床,走到墙边,两手抱在胸前,面色红润,目光闪烁,神情里有一种玩世不恭。
张同严厉地看了一眼于捷,明显是在责怪他。于捷对于张同那种无声的责怪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是满不在乎。再看八床,被于捷狂吼一顿以后,竟然老老实实地重新躺回到床上,变得乖乖的了。
临出门的时候,张同看了一眼站在墙角的梁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略略停顿了一下就出去了。
第一部分21克爱情 6(1)
接下来的星期二、星期三,整整两天的时间,我就像鱼干儿似的被晾了起来。张同和于捷就像入了地,连个影儿都没了,一打听才知道去开会了,“在妇产医院,一个国际性的卵巢癌防治研讨会,大概三天吧。”我从王丽嘴里探出了他们的行踪。“他们经常开会,有时候一个星期开三个会……”王丽说话的时候喜欢将那双柳叶眉不停地向上挑,这让她那张古典美人脸显得神气活现。我定定地望着王丽的眉毛,问她是否纹过。
“什么?”王丽又挑了一下眉。
“我是说你是不是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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