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谈的人们),无论彼此间有无情欲都可赤裸相对,包括身体和思想。
梁雨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很灰暗,一望而知劳累过度、内心焦急,不像是刚下飞机,像是刚从劳改农场释放的。
他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一并卸在门口的地上,然后将自己扔到沙发上。白眼球布满血丝,瞳仁儿闪着焦灼,我说不准梁雨是因为爱情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才表现出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的。他问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医院复查。他在问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目视着正前方衣柜把手上挂着的一只毛熊。没等我回答,梁雨就从兜里掏出一盒“骆驼”,连问都不问就“啪”一声点燃一枝,使劲吸一口,用力吐出一股直直的烟雾。我不反感烟味,但我是病人,他竟然不经过我允许就抽烟,分明是对于我的极大蔑视。我冷冷地对梁雨道:
“你出去抽,我不舒服。”
梁雨听我这么说,立即把烟掐灭了。他站起身朝我走来,我渐渐闻到梁雨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男人特有的气味,那股气味形成一个大大的场,覆盖了我,让我无法自由自在地思想,只能是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
梁雨重重地坐在床上,我打量着他,焦灼、疲累还有欲望,总之足以让一个人丧失体力和耐力的东西,统统聚集在梁雨的眼睛里。我有些惶惑,正要问他片子进展得怎么样,梁雨的喘息突然急促起来,紧接着就将一只又凉又硬的手伸到我的脖子处,轻柔地抚弄起来。他的疲累消失了,只剩下焦灼和欲望,严格地说只有欲望。
我迟缓地迎合着梁雨,迟缓里包含着无奈和迁就,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对一个行将就木的女人还能有欲望和真情,这无论如何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抛开这种情感的真实程度,单是他现在的真切的喘息也足以唤醒我身体深处的可耻的欲望了。
我顾虑着我的刀口,梁雨的动作很轻,看得出他有意控制着他的情欲,他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然后便拉下我身上的被子,解开我睡衣上的钮扣,我那惨败的身体便暴露无遗了。
梁雨轻声然而急切地问我想不想他,然后把头覆在我的胸口处,似乎要听清我的心脏的跳动,以判断我的健康程度。他有意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道长长的刀口上,是顾及我的面子(以前凡事我都力求完美,梁雨可能以为我一定羞于面对自己破损的身体,更不想让别人细读),还是他本来就对被损害过的身体天生恐惧,我一时还弄不清。他亲吻着我身体的两侧,幸运的是我的腰部并没有太多的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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