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说,无愧于他的热吻。然而我的腰部是我整个身体上最不敏感的区域,梁雨抚弄和亲吻的结果,没有让我开始觉醒的欲望上升,相反,心情复归平静,身体里血液的流速减慢,我除了像根儿木头似的呆呆地躺着,别的就什么也谈不上了。
这时梁雨抬起头问我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懒得回答这个显得有些愚蠢的问题,我深切地体会到:性欲的康复远远比人的身体迅速得多。这恐怕因为性欲是无形的,而身体是一种真实的存在的缘故,除非身体遭到重创,性欲会悄悄溜走外,其余大部分时间性欲都似睡非睡地攀附在你的身体里,只等待唤醒,而唤醒它,从一个特定角度来说易如反掌,就像神话故事里“芝麻,开门吧”那句著名的暗语一样,你只要谙熟了机关,打开那扇欲望之门再容易没有了。
看得出梁雨心情烦乱,他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在我那平坦得飞机场似的胸脯上轻轻拍了两下,就又坐回到沙发上。这次他点燃一枝烟以后便走出屋子。
梁雨只是站在了我的屋门口,他的巨大的背影映在门玻璃上,拿着烟的右手有节奏地抬起、放下,喷吐出的烟雾很快消散,像卡通片。
自从我生病以后,梁雨几乎换了一个人,是我的病改变了他,这是不诤的事实。在他同小凌搞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在他心里究竟占据一种什么样的位置很难说清,也许我和小凌就像一出戏里的AB角,不同的是我演A角的时候小凌还不知道在哪儿,而我退为B角的时候小凌当然是A角,我现在又是A角了,小凌当然不是B角,她像股烟尘似的在这场爱的游戏中消散,这恐怕就是现实与艺术的区别吧,有什么比现实更随意、也就更“艺术”的东西呢。
女人是永远无法真实体验男人的感受的,至于男人理解女人就更是奢谈,这首先是源于男女生理的不同,其次恐怕就要归于这个“男权”社会的弊端了。具体到现实里,我弄不明白梁雨感情的脉络,甚至从他闯入我生活的最开始,梁雨就是以一个问号的形式存在着的,直到现在,我都快完成我生命的整个过程了,梁雨的感情线索对我来说还是一团乱麻,干脆就让这团乱麻缠裹着我走进坟墓得了,也许我下辈子的思维能力能解开这团乱麻,那我追求的澄明的世界岂不近在咫尺了。
梁雨抽完一枝烟,我看见他低头踩扔在地上的烟头儿。我以为他接着就会回到屋子里,可他却朝着院子当中走去,他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变得矮小进而消失。我起床穿上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立在院子当中的梁雨,北京冬天的四合院儿极尽萧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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