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墨泄了气,只好说:“如果我太太不能进校,我们只能在校外住旅馆,我们没有这笔预算……”
“香墨,”院长打断他的话,“我相信你来和我们沟通,钱并不是主题吧?”
“不是,不是,钱不是最重要的。”中国文人出身的陈香墨红了脸,“好吧,我了解了你们的想法,我自己处理吧。”
“那很好,”院长和善而温和地点点头,“假如我们能帮些什么忙,譬如我知道巴黎一家很美丽但收费合理的小旅馆,也许能使你和你夫人度过愉快的假期?”
“不用了。”陈香墨以一种受伤的姿态回绝道。
院长并不怜惜他的受伤,她向戴伯老头伸出手臂:“香墨,我要告诉你,戴伯先生是我校深受爱戴的资深教工,我们都很尊重他。我希望你以后写电子邮件时务必注意措辞,礼貌待人。毕竟电子邮件是公共交流工具,很多人都可以读到你写的东西。”
陈香墨如坐针毡,额头渗出密密的小汗珠。海阿勒夫人说:“也许这中间有很多文化不同造成的误解,但愿我们现在发现了事实。”
“是的,是有误会。”陈香墨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有理走遍天下掉进院长设好的陷阱。
第七章 法国盾(4)
倒是戴伯诚心诚意地向陈香墨解释,自己只是照发校长拟定的通知,没有权力向学生作阐释。如果他的电子邮件让陈香墨生气,陈香墨最好还是到他办公室当面交流,他非常欢迎。他别扭地说:“您知道,电子邮件是死的,还是见面和通电话好。”
还没从非典的冲击波中恢复正常,一次大型心理地震又在MBA学院突然发生。
那天早上,第二堂课后的咖啡时间,大部分的学生端着纸咖啡杯,聚在学院门口享受难得的春日阳光。成群的禾花雀在远处农场的南瓜地里翻飞,啄食在雪下埋了一个冬天的南瓜子。近处草地上的蒲公英开出了嫩黄的小花,黄黄绿绿的苔藓地衣也变得鲜艳一些,凑近看,无数细密的嫩芽正在绽放。
一位巴西学生激动地从二楼电脑房跑下来,对着人堆大声说:“有人在美国《商业周刊》的电子论坛上发表了一篇曝光信,把我们学院说得一片黑暗。快去看!”
学生炸了锅,就在这位巴西老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同时,二楼电脑房已挤满了人,前葡萄酒商、马赛人比尔赫用法国腔十足的英语读着那封匿名信:
巴黎元一商学院的MBA项目是国际化程度非常高的项目,学生从80个国家的优秀生源中选拔,代表了世界各个经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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