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无印痕。
今天下午妈妈来看我了,她的出现让我欣喜又感激,那张熟识的面孔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带着风尘不变的眼神,镇定地温存着我。她没有变老,亦没有年轻。她说我好久没去看她,昨天小熊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我在住院,然后开车带她到这里来,自己又忙别的去了。
她坐在床边的白凳上,细心查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然后说,你知道自己病了么?
不知道。
医生在昏迷的时候给你做了检查,说你是体力透支过度引起的休克,对女人的身子伤害很大,必须仔细调养,不然对身体很不利。所以要听医生的话,这个时候不许任着自己的性子。
我知道。
他和我谈话了,他心里还是有你。她说。
蓦地心理涌起很多个疑问,然而面对这样一张面孔,我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住院的时候就不要写作了,我知道你忍不住,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妈妈看见枕边的日记本,说。
妈,这段时间,你给我打电话了么。
我和老干部活动室的旅游团去太阳岛了,有点累,但玩得很开心,十天前才回来,周末见你没有来,知道你在写新东西,就没打扰你。以前不都是这样,你一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以后不会了,我拉着她的手说。
医生说目前不能随便吃东西,等你恢复一点了,我给你煲汤。妈说。在这里一定要听话。
妈尽可能地陪着我,时而坐着,时而起来走动,看看病房的环境,时而在医护床边小憩一会。
直到天挨黑,小熊送饭过来,两人盯着我把饭吃完,然后他开车送妈妈回家。
四十分钟后,他又回到病房,把车钥匙放进抽屉,亮了下手里的蓝色小帆布包,说医生允许今天陪护。
那个包是在他三十一岁生日时,我买给她的,乃一个洗护用品便携包,正正方方的身材,柔软的帆布,真皮镶边,可以把她惯用的瓶瓶罐罐都收入其中,出差旅行十分顺手。看见它,不免又想起昔日的时光,有些怅然。
我坐累了,便方平陈头躺了下来,注视天花板在灯光中细腻洁白的质感。余光里,他在临床正对着我坐着,勾头看我的日记,白色的软底皮鞋脱在地下,双脚垂在床边。
我心里很不安,不知他真实的感想如何,是否对其中关乎他的描写评判表示赞同。我最关心的,则是摘录的几篇他的日记,不知他发觉以后会不会惊愕,毕竟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我是一个闯入者,闯入他的房间以及内心,还有那段不忍回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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