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怎么听也不像是人的声音。
又过了一刻,才到了刑房。里头站了几个狱卒,其中一个和男人穿着相同,应该也是个狱官。几个人笼着手,笑呵呵地往房顶上观望。曹淹跟着抬了头,见一人全身赤果,洗的白白净净,腰间系了条麻绳,鸟似的被吊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刻满了细密的刀印,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男人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好家伙,这可是新出的把戏,叫做天女散花,你可要看好喽!”曹淹只觉毛骨悚然,不由地往角落里缩,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别靠在墙上,烫的很。”
当中的狱官和男人四目一对,立即拍了拍手,一旁的狱卒拉动齿轮,犯人受绳索牵制,被扯得四处摆晃,浑身白皮红血,被墙壁灼得悉数脱落,一把把,一片片,从半空中泼洒而下,一时间火星四迸,满地的雪梨飞花。那犯人疼的一会哭,一会又笑,到了后来,竟滴滴答答地撒起尿来。狱卒们看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过不了多久,那人也不叫了,身体一点点蜷起来,烧成了一具枯木般的人干。
男人拧起眉头打量着死尸,似还有些个不满。狱卒们见他这般,惶惶然凑上来问:可有什么地方不对?男人思忖片刻,眼中灵光一现,说:“花瓣要再刻得小些就更好,死得慢!”狱卒们点头哈腰,一叠声说,头儿真个机灵,这下大伙儿又可以领赏了。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通,又转头问曹淹;“新来的伙计,这屋里这么热,你的脸怎么这样白?”
曹淹咽了口唾沫,答道:“小的胆子小,看着怪怕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打趣他,你这小龟孙子,比娘们儿还不如。曹淹连忙躬了躬身,说:那是那是,还望大人多提点。男人也不计较,拉着他说:“别急,还有好把式哩。”曹淹一听“好把式”,就知道后面准没好戏,却也不敢怎地,只能强作欢笑。男人见他一脸懦弱愚笨,忍不住飞了他一耳光,曹淹爽性原地打了圈,捂着半边脸呜呜叫了半天,把一房的人逗得哈哈大笑。男人笑着骂了句小杂种,强拽着他出了门。
沿着骨廊走了几步,又是间刑房。正中央横着一条粗长的铁管,管子一头露出一捆人头,合成一圈,微微往上仰;另一头垒着几条腿子,被砍了脚掌,只剩一捆枯瘦的脚踝,又是微微往地下弯。揭了铁管盖子,但见那几颗人头下面拼接着好几段脖子,肉蛇一般,延伸到铁管中央,下面衔着愣愣的小腿杆儿,怎么看都像——
男人指着死尸告诉曹淹,这个叫“人肉如意”。曹淹往后退了两步,弯下腰干呕起来。男人上前拍拍他的背说,小兄弟,别怕。我刚来的时候呢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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