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我给你扔了,对了,你是谁?”
他正捧着茶缸喝粥,连忙答:“我姓万,万回。”
“他叫万回!”年轻人冲烧炉子的刺青喊。
刺青没抬头,嗯了一声。
“我叫哨马。”说罢,年轻人又指着高个男人,“他叫苗老三。”然后指孩子,“他是小兔崽子。”
万回恨不得咬舌头,自己干嘛报真名,胡邹个绰号不就完了。
叫小兔崽子的孩子听到有人叫他,仰起头,这孩子是兔唇,挺严重的,年龄□岁之间。
还从未在这个地方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一定是被人带来的,要不就像他见到过的那个女人,从那种干巴巴的肚皮里生出的畸形孩子。
苗老三摘下帽子,又帮小兔崽子摘掉帽子,大概是为了防虱,两人都用推子推了个毛乎乎的和尚头,活脱脱一对父子。
哨马轻拍他肩,“你还在发烧,当心转肺炎,我看你暂时留下吧,吃饱了再打一针睡一觉,立马能好。”
万回也就不再拒绝了,刺青取出医药箱,配好药又给他打了一针,他裹紧棉被,很快昏沉地进入梦乡。
这个梦可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
自打逃亡以来他几乎不曾做过梦,可是这一次,出奇清楚地做梦了,他又回到了那个案发现场,他的双手高高举起金属台灯,灯光在地下室中炫目地飞转,一下、两下、三下……他听到床吱嘎吱嘎吱嘎,以及灯座与头颅接触时,发出的一声声粘唧唧的腻响。
万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吱嘎吱嘎……床怎么还在响。
一翻身,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到瞬间清醒了。
就在旁边床上,刺青没穿衣服,弯着腰,四肢趴在床板上,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后面贴在他屁股上弄他。
万回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是刺青的腰,腰间的刺青随着小腹一缩一缩,他也不敢抬眼去看那个高大人影,他觉得他似乎认识这个人。
他确实记起来了,这人是卡车司机,在地面上跑车拉石头的,他的卡车上贴满“打倒资产阶级小爬虫”一类的标语,在一群搬石头吃国库粮的逃犯面前,这些风吹日晒的标语显得那么滑稽。
万回只记得,这个司机在几个司机中最年轻最健壮,一身蒜瓣子肉,像头犍牛,至于姓氏却忘了。
刺青转过脸,与万回的视线相触。刺青脸上
没有显露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伸出手,抓住万回面前的被子,将万回的头盖上。
万回蒙在被子里,听着吱嘎吱嘎的床板声,直到整个事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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