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的嘲笑。
她现在已是自由身,轮不到他来既往不咎。而且,这三年他不是知道她在哪里么?他不愿既往不咎,大可亲自上山将她捉走,何必说这种假装大方的话。
眼前的陆九令他觉得陌生。
以前的陆九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是一只林中兽,天真又反叛。
而她在她的丈夫面前,也不是这样的。
她在谢无咎身边,温柔得令人发指。
现在,此时此刻的陆行焉,才是真正的她吧,爱憎分明。她不像奈何府时懵懂,也不像在她丈夫身边那样盲目。
她机敏灵动,也有不堪的一面。
当他隔着面具看她时,才发觉她不仅身量高了,也有了女人的妩媚。
若是山花一朵,在盛放时终要被人采摘。
采摘她的人,会是那个狼狈不堪的谢无咎吗?
不能的。
“不记得?”他轻声而笑,手臂揽住陆行焉的腰,将她抱到茶桌上。
谢公子的伸手之恩她铭记了六年,而奈何府对她的十余年恩德,她说他不记得了。
他真的不曾待她好过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对她的那些好。
只有他才知道,陆九有多么忘恩负义,又是多么没心没肺。
陆行焉并没有伸手去反抗他,甚至倨傲地抬起下巴,仿佛在对他说——
她恩准了。
她根本不是愚钝,陆行焉从来都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或是,宗主喜欢什么。
奈何府的一次次欢好,你说是他强取豪夺,还是是她有意勾引,根本是说不清道不明,她不痛快时,他也从没好过。
她双腿蜷起,衣摆一重重叠在桌子上,像只不谙世事的妖,纯善的神情令人难以自持。
就像从前他们的一次又一次,她知道什么是让他失控的,便刻意做出那样子来。
她刻意外露的锁骨,刻意做出的反抗和矜持...他也一次次地期盼、质疑...她到底是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
他想起某一日里,她赤裸地浸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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