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眼波微动,淡淡说道:
“冯莹死在你之后,不到半个时辰。”
裴獗:“被我劈了。”
还有那一声濒死前,满带颤抖的“腰腰”……
裴獗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原来你……来了齐宫?”
裴獗轻柔地托住她的下巴,“你以为?”
冯蕴微微摇头,“我没那么不懂事。”
他砍断马绳,纵火焚烧马草,马儿受惊之下,生生从冯莹的身上踩过去的。
既然这样,她何必戳破真相,让他也跟着自己一起承受丧子之痛,在内疚、悔恨中,永生永世地走不出那个噩梦?
两人从后园回去,已是黄昏。
冯蕴嗯声,“大王不要太劳累。”
冯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直到暗夜的走廊,传来裴獗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不是他大意,一腔孤勇,是他得到齐宫里的消息,没有时间做更为周密的计划,便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他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渠儿的死亡,那便是不知渠儿的身世。
冯莹从她面前趾高气扬地离开时,还红光满面,活得好好的,也不像是身染重疾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到半个时辰就宾天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作恶多端,必定横死。”
“我死后,萧呈是如何对世人交代的?他和冯莹,后来又痛痛快快的活了多久?”
刀、枪,盾牌,箭矢横飞。
看着他们相携回屋,几个仆女料想着什么,换被铺床,备水熏香,早早为大王和王妃准备好一个春宵……
裴獗:“是。我来了。”
“怎么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跌落在萧呈的千军万马之中……
冯蕴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半阖着眼,轻声问:“真夫妻了吗?”
男人这奇怪的胜负欲……
“哼。”
鲜血流淌脚下,被冰冷的雨水冲刷,顺着墙根静静地流……
裴獗嘴唇抿出一抹不悦的弧度,翻身上来,轻轻拢住她的双手,惩罚一般按向两侧,低头便吻上那一截娇嫩的脖颈,一路往下,在粗重的喘声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汲出一般,细细撩拨,直到她轻微地寒战,从喉头溢出一串媚人的呻吟……
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出自裴獗之口。
冯蕴吃惊得无以复加,喉头哽动着,鼻子隐隐发酸,眼泪差一点就要夺眶而出,她又生生望天,压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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