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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兴奋非常,晓谕国内,祭祀祖先,开始有组织地安排迁国事宜。
国民一批批地离开国都,拖家带口,牵羊拉牛,如逃荒一般。
宫中忙乱异常,所有的东西都要打包带走,大到鼎器财物,小到被罩床单,甚至我看到国人中还有拆房子带房梁的,第一次,我深深地感觉到,迁移是如此艰难。
只在边上看着,就心力交瘁。
乱哄哄的忙了近一个月,秋日来临,公室人员开始准备离都。
却在此时,一个陌生的使者来到国内,带来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消息:请苏己夫人暂无离开,景煜大夫很快便来迎娶夫人。
☆、相见
祖庙已经告祭,吉日已经占取,行程也已定下,所有这些,难道就要因使者的一句话而全部推翻重来?
兄长沉默着走下朝廷,走到母亲的寝宫,忧虑道:“儿子刚透露出一点延缓行程的意思,便遭到大夫们的反对,说随意违背上天的旨意,不但不吉,更无法对国人交代。但,如果不延期,势必等不到景大夫来的那日,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声含不悦:“那个景大夫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儿上来,难不成让我们举国上下都等他一个人?就是大国的大夫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兄长的声音有些疲倦:“他毕竟对我有恩……大约,也是赶巧……”
母亲愤愤:“既然能派使者前来,为什么他自己就不能尽快赶来,说到底,也不过凭那点子恩惠摆谱罢了,却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
再有什么我已然听不清了,耳边嗡鸣一片,秋日的阳光如千万道芒针直刺而下,刺得全身都起了一种火辣辣的痛感。
我突然意识到,此时的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到母国的立场说话了,被许婚的女子,无论她自己承认不承认,都已被无形中贴上了夫家的标签。
听到母亲对他这样的指责,我一点也无法生出身在局外的云淡风轻感,相反,我只觉得满心羞愧,坐立不安,更别说,这件事本就因他娶我而起,我也算牵扯其中。
稳了稳心神,我走进母亲的寝殿,对堂中戛然而止的两个人缓缓一礼,故作轻松道:“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决。”
?
母亲兄长皆望我。
我微微蕴出一点笑,声音淡然无波:“他只说要我暂缓离开,并未说要我国暂缓迁国,他是来迎妇,妇在就可以了,何必那么多人陪着?”
“你是说?”兄长眼神微动。
“我自己留下,”我淡淡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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