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了一点儿女情长,这是对还是不对呢?叶铃啊,你还是在前一站下车吧,她对自己说。
没想到吴相也在前一站下车了。叶铃看见他举着酒杯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她慌忙把头低下,也许他是去上厕所?上厕所拿酒杯干吗?他确实在看着她,叶铃慌得脑袋都木了,差点儿把手中的茶杯打翻。他带着一股迷人的气息在她眼前坐了下来。一瞬间叶铃觉得自己一定是搞错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吴相。他不应是这样轻浮之人,她也不至于漂亮到能让吴相这等老于世故的人屈尊向她套磁。
“你为什么叹气?”
叶铃象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这句话问得太可笑了也太温情了。
吴相啜了一口酒,笑眯眯地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没什么,纯粹是生理上的。”叶铃的脸红的象火烧云。
“你长得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女孩。”
这句话听起来又太熟了,简直缺乏一丁点儿创意。世界瞬息万变,美国人敢炸大使馆,李洪志敢吹自己能把罗锅拉直,你说这磁套得是不是太平庸了?
“是吗?她现在在哪?”
“在太平洋某个海岛过群居生活。”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姿势相当漂亮。
叶铃暗想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知道他是谁,这样做可能会有两个后果:让他感到难堪;让他对她有进一步的好感。至少他们的谈话可以继续下去。我竟想取悦于他?叶铃恨不得煽自己两个耳光。叶铃很怕与陌生人交谈,她宁愿到码头上去拉三天板车也不愿为了找一个话题能扯到对方祖宗的坟头冒的是什么烟。冷场突兀地衬出了水在她食管里挺进的声音。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拉长,锯得她心头一阵阵发麻。
“为什么是‘巴黎快车’?”她没话找话地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吴相细长的眼睛放出贼亮的光来,叶铃联想到他给她作检查的时候冷漠的表情,怀疑吴相哪根筋搭错了。
“二三十年代的巴黎是文化上的耶路撒冷。那时候的巴黎,怎么说呢,一个砖头掉下来砸到了三个人,能有二个是诺贝尔奖得主。巴黎有世界上最美妙的时装,酒,香水和思想。在俄国有知识的人都操一口流利的法语,他们以说俄语为耻。每天开往巴黎的列车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成千上万的朝圣者。德国,俄国,美国。如果陀斯妥耶夫斯基在街上跟你打招呼你千万不要惊讶,他正在去赌场的路上。每个人都在想,走吧,我去巴黎吧,在那儿我的梦想会遍地开花。
下面这个故事有点奇怪了,它的来源是一个女人的日记。有一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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