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面上,只见他面色隐晦难看的很,但对着眼前无辜受责的心上人,到底狠不下心,只能道:“瑾言,你若有怨,只管说出来,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贺兰松一阵气闷,随即道:“陛下深夜来探望罪臣,委实不妥,时候不早了,请您回宫吧。”
卫明晅皱了眉,沉声喝道:“瑾言!”
贺兰松拼命挣脱了卫明晅,忍着痛行至塌下,跪倒在地,恭敬俯首,“臣,恭送皇上。”
卫明晅好言软语的哄了半天,这人仍是如此不识抬举、固执别扭,心下也忍不住动了气,冷然道:“贺兰松,闹什么呢。”
贺兰松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一派恭谨之色,“本朝立贤不立长,先帝最是宠爱昶元王,亦未幼年加封亲王,皇四子尚不足月,皇上便大赦天下,封为亲王,大抵是为了安黄氏族人的心。黄将军回朝,入门下省后辖六部,虽交了兵权,但威势仍在,尚书令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禁卫犯上,自然唯有乖乖的束手就缚。只怕早在中书令左相贪墨粮饷时,陛下便有了打算。陛下决胜千里,臣,佩服得紧。”
“你!”卫明晅被猜中了心事,不免有几分恼羞成怒。
贺兰松毫无俱意,“是陛下说臣只管直言。”
“好,瑾言,连你也来剜朕的心。”卫明晅沉痛沮丧,“这皇位有多冷,你可知晓,朕本以为,你是个知心人。”
贺兰松面上露出奇色,“陛下何出此言?九五之尊,难道不是陛下所想吗?君临天下,难道不是陛下所愿?四海承平,不是陛下所求?”
卫明晅没想到贺兰松口舌如此厉害,竟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贺兰松继续拱火,“君臣之言,言尽于此,陛下还想听什么?”
卫明晅气极反笑,“君臣,君臣,你和朕只有君臣之意?”
“是。”贺兰松答得干脆,“陛下可曾记得月前所言?本是君臣,何来其他,您曾亲口言道不强求。”
卫明晅灰了心,他站起身来,苦笑道:“是朕逾矩了。地上冷,起来吧。”
贺兰松倒是想起身,但浑身酸麻,根本起不来,索性便跪在当地磕头。
卫明晅却以为贺兰松还在置气,也不勉强,他拿起油衣便向外走,行至门边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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