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上的狐裘,忽的转了话题道:“雨水多了,今年自能有个好收成。”
卫明晅哈哈笑道:“傻瑾言,雨水太多,只怕秋收反而不便。你还当时春雨贵如油呢。”
贺兰松自小锦衣玉食,从来都是五谷不分,此番被卫明晅一顿抢白,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卫明晅凑近了道:“才吐了血,别伤神了,早些安置吧,朕。”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情愿的弯下腰,“朕送你去隔间。”
贺兰松伸手一拦,“隔间?”
卫明晅苦笑道:“瑾言,你既已做了抉择,朕绝不为难你,先去隔间将就一晚,等雨停了再往外挪。”
贺兰松捂着胸口坐直了,道:“陛下又要食言。”
“食言?”
贺兰松红着脸道:“我,我尚未出了殿门,陛下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卫明晅板着脸道:“瑾言,朕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要闹什么,养伤要紧,再敢动气,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贺兰松气急,他指着那扇殿门,急道:“堂堂天子,金口玉言,竟然出尔反尔。”
“朕如何出尔反尔。你倒是惯会恶人。”卫明晅一愣,这才听懂了贺兰松言中之意,他上前一步,双手握在贺兰松肩上,“瑾言,你是什么意思?”
贺兰松不是矫情的性子,也没有躲着,反而迎着卫明晅的眼眸,无所畏惧的直言道:“我不想出这殿门,陛下,能容我悔么?”
卫明晅眼光大亮,他手上一震,生怕使力捏坏了贺兰松,忙收了手,几乎不敢置信的问道:“瑾言,你说什么?君子一言,朕可不许你悔。”
贺兰松扬起笑道:“门槛太高了,我迈不出去,怕再摔倒。我不悔。”
卫明晅喜极而泣,将卫明晅拥到怀里去,如珠如宝的捧着,“不怕不怕,有我呢。”
贺兰松这才难为情起来,想着推开,又想替一国之君抹抹眼泪,但却全无力气,只好任卫明晅抱着,反正他身上倒比那手炉和狐裘更暖和,他若愿哭,便只管哭吧。
卫明晅又哭又笑的傻乐了半日,他胸口酸胀,有满满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低头时才发觉贺兰松没了精神,困在他怀中已然睡了,这才收了癫狂,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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