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罚他在九楼楼台面向西跪落日,从日头西偏一直跪到余晖散尽。
当他从九楼下来就听到洛王于御前服毒自尽的消息,他才知道洛王是为了支开他。
从那以后他每当看到落日,就好似看到了洛王。
此刻面对落日,他心中只剩愧疚。
许久,他说:“我不会走洛王的路。”声音幽怨而凄婉。
李衍惊异地看着他,踱步上前:“这可不像兄长了。”
李衡带着几分嘲弄问:“陈王殿下很了解我吗?”
李衍沉默地点了点头,嗤笑道:“这似乎不重要了。”
李衡自嘲一笑,轻叹:“是不重要了。如今陈王在朝炙手可热,此次陛下派陈王出使东越,更是给陈王一个进阶储君的机会。东越朝廷暗弱,是郕王为首的新贵在苦苦撑着,新贵根基不稳,没了郕王,不过是散兵游勇,不成气候。陈王便是为陛下除了心头一患。”
李衍领悟李衡之意,沉思了片刻,笑道:“兄长手段够狠,君臣相离,待我大周腾出手来,不仅轻而易举就可平了东越,更便收复东越民心,这是奇功一件。多谢兄长提点。”
李衍在木台矮桌边盘膝而坐,感叹道:“兄长如今身份,又何须劳此心力?
李衡看向远处沉下的落日,蔚霞一层层的铺满半边天,也许这也是洛王罚他跪落日的原因吧,即便日落,尚有蔚霞余温,就如当年的洛王自己。
“位卑未敢忘忧国。”他自嘲笑答。
“好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倒让小弟自惭形秽。”
余晖慢慢散尽,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两人从木台回到小筑内,四周的灯笼已经点上,当门临风的矮桌上已摆上了丰盛的酒菜。
两人刚坐下,宛葭月过来,还是离开时候的一身炎色裙裳,淡淡的妆容,与平日无差。
她走到桌边就兀自在李衡对面坐下,嗅了嗅手边的酒壶:“这什么酒,闻着就烈。”
“东越径庭香。”一旁侍立的侍卫回道。
“好酒。”宛葭月迫不及待的给每个人酌了一杯,她可不管坐在身边人的身份是如今大周陈王殿下,端起酒杯先抿了一口,连连的点头,“好酒,好酒。”一饮而尽,还咂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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