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环节的分销商根本不可能那么赚那么多,医药行业也就不可能那么黑。物价部门管理医院管得很紧,但所管的都是小钱,并未管到药品器械这些高质消耗品。对这类产品,经销商向物价部门报价是多少就是多少,物价部门并没有限定这类商品的价格。然而病人花钱最多的往往正是这类高质消耗品上。有的抗菌素1000多元一支,注射10支就是1万元;有的药20元一片,一个疗程下来就是几千元。譬如,贵州圣济堂制药厂生产的盐酸二甲双胍片成本不足5元,政府的最高限价是46。8元。山西恒大制药有限公司生产的络血宝注射液,企业给经销商的实际供货价是2。10元,可物价部门给其定的零售价是14。50元。很显然,医药费用的急剧攀升,以至超出绝大多数国民的实际承受能力,主要是医药行业中、上游环节与监管者共谋的结果!
黄大林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平常常的外貌,平平常常的穿戴,甩进人堆里,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这是厢城附院附近人民公园的露天茶馆。廖尔凡捡了一张远离人群的桌子坐着。桌上摆一本《名人》杂志。这是廖尔凡与黄大林约定的接头标志。紧挨廖尔凡的一桌,坐了两名彪形大汉,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廖尔凡注视着黄大林走过来。
廖尔凡本用不着亲自料理这样的事情,随便找一个马仔就可以搞掂。本来昨天预约的时候,他还是决定由法律顾问陈律师来接洽的,今天事到临头,他突发奇想,决定亲自出马。
黄大林委琐地说:“请问——你是廖先生吗?”
廖尔凡大马金刀没动,回答说:“嗯,你是黄大林?”
黄大林哈腰点头说:“我是——”他感觉到临桌两个大汉咄咄逼人的目光,心里知道,这次的顾主不同寻常,于是语言上更加小心。
黄大林说:“廖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廖尔凡盯着黄大林说:“我想买肾——用不着说是哪个介绍我找的你吧?”
黄大林连连说:“用不着,用不着……”
廖尔凡说:“有肾吗?”
黄大林说:“应该有吧,病人的血型是?”
廖尔凡说:“A型。”
黄大林说:“廖先生有什么要求?”
廖尔凡沉吟片刻说:“首先钱不是问题!我只有三个要求:一要安全。我说的‘安全’,你应该明白指的是什么。二要肾好。‘捐肾者’要年轻,身体要健康、强壮。三要快。病人的身体不能久拖,争取尽快能做换肾手术。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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