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一次与人在KFC里面吃鸡翅,味道是让人百吃不厌的好。这人是QQ上认识的,聊了几天觉得还挺过得去总胜于无,于是相约见面。他贝克汉姆的头,大腹便便,偏着一件白色T恤。听我说是武汉乡下长大的,他不胜冒昧地说他真不能忍受自己的无知,忍不住想问我,问我知道我们正吃的鸡翅是有羽毛覆盖还是就如人的手臂赤裸着没毛,并且一再声明他知道鸡翅就是鸡的翅膀。又问鸡是生活在水里还是在岸上?我差点没把嘴里正嚼着的全盘吐出来,强咽下去后才打着格儿问他有没有查过新华字典,可以先向它请教后再来问我。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查过,可我真的没见过一只活着的真正的鸡,你说见一只鸡怎么倒像见500强的CEO那么难见呢?我很欣赏他最后一个比喻,与他分手时,我说,别伤悲啦,人在有时候知道自己无知就成了*^_^*…
我想我其实现在和他一样无知,我在鄙薄他的时候也应该顺带搭上我自己的。
毒蛇猛兽,蛇鼠一窝,金蛇狂舞,蟒蛇,这些带蛇字的词语我都用过。但我虽生活在乡下,却委实从没见过蛇——活着的真正的蛇。在书上看见过的,图片清晰得惹人喜爱,印象里是蜷曲成环环弯弯的,头与尾惊人的相似,身子较粗,像煞了海里的带鱼,又像蚯蚓。记得小时玩儿,将蚯蚓捉在手上,滑腻腻的挣扎来去,像捉了一条鱼般去吓唬那些与我一般般大但胆子没我大的女孩,残忍的问她们说怕不怕呀怕不怕呀,往往吓得一个个尖叫出声,见了稍大而如土般黄里带黑的一种蚯蚓,却不敢抓搦了,见了也总是说这蚯蚓是马上要变成蛇的了,因为我们潜意识里都认为蛇是蚯蚓三年五载的时间长成了而化,——但是我始终没见过蛇,缘悭一面,心下常自莫名的怀想。
今天机会来了。
但今天我并没有一丝怀想过它,我发誓。它大概是知我久仰大名可惜无缘得会,心下遗憾得很,今天到了它的地盘,所以主动现身来偿我夙愿。但不料我自此完结了对它日积月累的好感。
这家伙是从树枝上叭嗒一声掉下来的。也许它是在玩蹦极跳。我见了一团黑糊糊的绳子样的东西自眼前两丈处落地,摔在枯枝败叶的地上,还以为是天外来客欲与我近距离对话,了解人类最新发展动态。我没想到我运气是这么好的,———“是不是该说能做这期的嘉宾我很高兴”。当它以中国的语言说起来访缘因,我准备好了这句已不知被几十万个引用的开场白,也算作秀。但这——东西没有与我开口交谈,它甚至连友好也懒得表示。我想它肯定是忘了。
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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