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这个时候不出问题,你的P。R。(Permanent Resident永久居留)签证就在未来某
一天的你的邮箱里等待着你了。
拿着体检表格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惶恐。当我知道那个许多人都艳羡的签证马上我就可以获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就好像自己马上要被放逐了一样。我不敢想在未来的时日中,在那个陌生的国家里,我会有些什么,我能有些什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关键是我不知道我还会和谁在一起,那个我不知道的人会给我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不会独身的,我需要一个男人就像一条鱼需要另外一条鱼一样。那个男人是在澳洲等着我吗?
夏竞依然在巴黎,经常地给我打着电话,让我从听筒里听到地中海边的海风,闻到Deux Magot里面飘出的咖啡香味,还让我知道,尽管他在说着可以让人爱上他的法语,但他还是一个人静静地想念着我。
我跟他调笑说:“宝宝一直很乖啊,叔叔答应要给糖吃的啊。”
他说:“乖孩子不能要糖吃啊,叔叔要是觉得合适自然会给。”
体检的那天,除了关于HIV和梅毒的血液检查结果要在下午才出来以外,我的其他检查全部合格。我知道我的血检也不会有问题。爱滋和梅毒要是能被染上的也不是一般人,我肯定不是那个部落里的。
我计算着,下午,医院就会把我体检结果用特快专递寄达上海。两天以内,使馆就会收到我的材料并把它和我的其它文件一起归档。然后,一个浅粉红色的印着鸸鹋和袋鼠图案的不干胶签证就会带着属于我的专门编号贴在我的护照上,而那个写着我名字和生日的卷宗就这样被封存成一段历史。从此,我要开始新的旅程……
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恐慌啊。为了调整情绪,我找来胡德写的回忆录《澳洲和东方》看,结果只是更加剧了这种情绪。书里写,1841年,苏格兰老人胡德为了看看他的儿子,他远涉重洋地来到了新南威尔士殖民地。他是到澳大利亚的第一位游客。胡德在悉尼一上岸,他挑剔的目光就感到一切格格不入。镇上有4万居民,可缺少上下水系统。带着铁镣的罪犯哗啷哗啷地走过街道,街道两旁是木板房和酒吧。最糟糕的是,殖民者似乎纵容酗酒。胡德和儿子亚历山大眼泪汪汪地相见了。儿子在10年前因为追求名利同家里的仆人一起被撵出家门,而今他是一个成功的牧羊主。他带着父亲骑马跨越蓝山山脉,罪犯修的路弯弯曲曲通过灰色砂石开阔地,“茫茫没有尽头”。当胡德最终看到儿子在今天奥兰奇附近的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