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地的时候,他感到受到了伤害。他写道:他们要住在“土著人小屋”内,小屋“算不上任何等级的建筑,只是用树皮盖的屋子”。屋内墙上的裂缝既透光也挡不住虫子。胡德找不到安全感,他只能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埋在地板下。他们的早餐、中餐和晚餐都是羊肉。“你吃东西能吃到苍蝇,喝水能喝到苍蝇,而且连呼吸也能吸到苍蝇。苍蝇无所不在。”胡德在这种烦闷浑浊的生活中度日如年,圣诞之际使他思乡心切。“家乡冰雪交加时,我们都依偎在火堆旁安逸享乐,而这里的炎热却使我们对这个愉快的季节遐想变成了令人不快的矛盾心态”。他失去了社交生活、书籍和信件,开始抱怨每周只收到一次报纸,于是他最终决定返回苏格兰。当胡德在悉尼和亚历山大告别时,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父子二人是再也不会见面了。胡德后悔自己把儿子送到澳洲来。
一百多年以后,我看这本书,在无数次地看过悉尼歌剧院、港湾大桥、黄金海岸的美丽照片之后看这本书,我依然被书里的那种情绪渲染得很悲凉。我这样执着地去澳洲,是不是走投无路啊,是不是很幼稚啊,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啊……这是一种放逐、还是一种放纵?!
傍晚的时候,我在家接到了夏竞的电话。
夏竞说他有一个朋友回北京了,给我带了一份礼物,让我到王府饭店去取。
我追问是什么礼物,夏竞神秘地说,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要是想早点知道你就早点去好了。
我摁响王府酒店的1119房间门铃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一种直觉像电流一样冲击了我的头脑。我想到了许多天以前的那个夜晚。在我的家。也有这么一扇门。门里门外,是一节未知的情,是两个已知的人。——当门打开的时候,我的直觉、我的身体和我的声音,一起都奔向了那个在门内的人。
我一点也没有诧异。我见到夏竞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诧异。他就是一个不断给我带来惊喜的人,他就是一个值得要用穿越四海的代价来拥抱的人。
他说,宝贝,你不激动吗?你怎么不哭啊?
我说,我还需要哭吗?
他告诉我,这次行程,这个房间,他都是精心设计的。1119,谐音是“要要要久”。
真好,不管是不是要得到,我们有共同的期待,我们要久,长久一点,再久一点。我们没有奢望啊,不过就是持久一点而已啊。
《没人知道我爱你》十六(3)
我问他,还走吗?
他说:“宝贝,叔叔给你糖吃了,你还要整个糖果厂吗?没那么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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