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的,他不说;是不是因为,他想要的,我无法给?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韩飒,我们算什么?
女人喜欢问这种问题。
女人更喜欢听到男人在这个时候说出她想听到的甜言蜜语,哪怕是假的,或者如王家卫的电影里说的那种“只是一分钟”——那绝对过去了的、不可否认的、也不可替代的、介乎虚情假意和真心实意之间的悦耳的话。
但是,他不说话。
我又问他,我们算是爱人吗?
他依然不说话。
我以他的沉默为拒绝。
然后我就问,那么,我们是情人了?
他还是不说话。就像嘴唇被锁套住了一样。
于是我就问自己,什么叫做情人呢?想起十五岁的杜拉斯以及她的渡船,情人就是那个坐在黑色轿车里的男人,那个忧郁的黄皮肤男人,那个递烟过来的男人。他有很细腻的皮肤和无量的激情,他是她的情人。韩飒,亲爱的你是不是呢?你拒绝我的任何探寻,虽然你搂紧我,可是没有用,这些亲密不过是回避、放弃,然后,是必然的分离。
我告诉自己,我们不是情人;充其量,算是老情人或者旧情人吧。
我们都知道我在江城逗留的时间不多,但是到底何时是归期,我自己也不知道。
韩飒偶尔也问我有没有确定离开的时间,我总说正在查询和比较,还得有一阵子吧。
《没人知道我爱你》十九(2)
要是他不问了,我又会主动引出话题说,我想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我就这么矛盾地在故乡耗着,我希望那种倒计时的状态能让韩飒更多地珍视一些我们共处的时光,就好像把每天都当成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过一样。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注定的宿命,只要是我想要的,必然是我马上就要失去的。裴俊,童
超,夏竞,韩飒,亚历山大·周,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掩耳盗铃地在江城打着陪父母的旗号和一个男人不问未来地厮混着。
有一天,韩飒问我,你在离开江城之前,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我问他,坐你的专车吗?
他说,不,打车吧。
我说,可不可以坐公共汽车?
他笑了,看我,说,那多难受啊。
我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可我又接着坚持说,但是我就是很想啊。
我相信,我和他一起做过很多事情在未来的某时某刻他一定还会和别的女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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