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道去大提上散步。大堤上空气稍显清新,还有我埋的一只死猫。我在夜间慢步时踩死了那只小猫。然后返回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我这样称呼,但等待我的只是一个空洞无物的空间。租来的空间。我仰面躺着,有时侧身蜷缩起来,然而就在附近的钟楼里钟声才刚刚敲响午夜,我数着那沉重的十二下,接着零点过半,又是两声古老、忧郁的音符,然后,完了。我暂时死去。
事情不断地发生,又在不断地被遗忘。我现在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完全不是那回事。我捕捉到的不过是一些模糊的碎片,模糊而混乱的碎片,缺乏完全统一的情节——这也正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写一本完全没有情节的小说。我躺在那间房子的黑暗中:没有必要用灯光探出我依然还活着的事实。也许什么也没有——这只是借口,也许只是因为我还活着并且安然无恙。
我根本不记得她到底说了什么,混乱,我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连同她本身已消失无影。把她说出来是不是一种补偿呢?我掌握这个语言只是不觉得太孤单太虚假罢了。但正是她,和她的语言,她的动作,她的皮肤,她的赤裸的一切,把现在的我像冰块一样敲碎。我本身就是作为碎片而存在了。
她?
我说你令我疼痛,在黑暗中,她的声音说道。
我冒险谈到过她的脸。因为我对她的外表一无所知,所以我总想向她请教。而且在写的同时我能够相信既不是她湿润的髋部也不是她的笑容导致我无能为力地描述所付出的努力。我的心情并不是痛苦的,当然不是,也不是恼怒或任何什么。既使是,也将持续不了多久。明天将是星期一。
明天,我说爱她,但我不知道对谁那样说,我根本不在乎是谁和什么或和谁。仿佛迫不得已,仿佛自己说了件什么滑稽的事,她于是微笑着轻拍我的身体,咳嗽着,然而似乎不是,这是瞎扯,但我确实那样说了,并不是阿×?但,是真话,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平衡,我说,爱她,我无法忘记,什么也忘不了。
我的意识从一个身体转到另一个身体。我的爱已经泛滥了,我说,我终于笑起来,打滚,身体不断地翻转,停下来,趴着,朝地板狠击三下,我爱她,她,她……。我瘫痪在地。
我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将无法忘却的记忆抹去。只有我脸的存在。我跑上街,我在街上奔跑,黑暗中,一丝不挂,跑向某种未知的固有的世界。
奔跑着,向前,不停地奔跑,呼吸使我窒息,奔跑的同时我浑然忘记了奔跑的原因。
第三部分她的腿惊人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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