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释。这样一想,我忽然意识到:即使我爸后来不出事,我的家庭也不会幸福,我父母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因为它违背了马克思的阶级学说――我爸是农民阶级,我妈是知识分子即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他们绝不是爱人的关系,他们应该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后来被弄颠倒了,原因是在我妈最无助的时候我爸救了她。
我爸配不上我妈!――扯远了!”
王梓良瞄了一眼对面听得聚精会神的童雪,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下:“还是接着说我爸吧――我爸从目不识丁的小百姓能爬到赵屯村村支书的位置,说明他身上还是有许多过人之处的,可当他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和权势之后,他就渐渐不能把握自己了――他身上有两个至命的缺点:一个是汹酒,这本是乡村干部的通病,只不过在他身上表现得更为严重;另外一个就是嗜赌如命。这两个缺点葬送了他的政治前途,也最终葬送了我们的家。
由于工作的关系,他平时应酬特别多,他又是一个不知自制的人,因此便养成了逢酒必喝、酒后必睹的习惯;酒后失德使他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对他的升迁起着关键作用的大人物,而逢赌必输又使我们这样的家庭也变得时常入不溥出。
因为他的酒和赌,我妈不知和他吵过多少次,可是在苦口婆心的劝告和歇斯底里的吵闹都无济于事之后,我妈就不管了,她开始用她的沉默来表达对我爸的失望。可我爸并没有因此而止步,他越陷越深。
那一年,他和冯飞他爸同时被推为乡长的候选人,凭他的政绩,当选的可能性很大,但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即将公布选举结果的前一天,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天我打完平野,在自家门口,我看见我爸神色黯然的被人推上了警车,当时我就傻了――不知当时你在不在场?”
“没有,后来才听说你爸爸被抓了,你把警察给打了,然后我妈就把我和奶奶接走了。”童雪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说。
“我爸是因挪用公款被起诉的!”王梓良低声说:“听说前后加一起有一百多万,他都输了……后来,我妈常常跟我念叨‘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你爸爸为什么那么喜欢赌’――我也想不通,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