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投入我等市井俗人的怀抱中。
丢丢打趣地问木乾:“要不,您来诗意化地总结一句。”
木乾淡淡地说:“向往,但不庸俗。”
我进入梦乡的前一秒钟也没能弄明白:还可以不庸俗地做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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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三年级下学期的日子确实是难熬的,时间撇开一切地朝前飞奔。而我却大脑空白,没有思想。虽说得到“感情丰富,恋爱正常”这样的蛋糕,但真正吃到我嘴里的有几块?恐怕只有胃里清楚。
冯昆在我想念他的时候很少来找我,看出他对于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做法开始反感。他的娱乐活动升级为打麻将,据说还把他们学校的留学生都招来一块儿玩,实在是令人佩服。抱着观察“国际友人是如何发扬国粹”的好奇心,我好说歹说拉了可儿陪我一块儿去找冯昆。
老冯的宿舍恐怕是工学院里最乱的宿舍之一了。印象中的宿舍从来都是这样:地下横七竖八地扔着方便面的空袋子,发霉的袜子和球鞋会不经意地碰到你的鞋帮,墙边的拖把好久没有动过,很容易就看见上面覆盖的一层菌丝。床铺上的被子如花卷一般揉成一坨。
推门进去那一刻,果然,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母老外正和他们一块“哗啦哗啦”地搓麻将牌呢。我想,国家的荣誉被这小子丢完丢尽了。
《如果海龟爱上鱼》第六章(6)
冯昆恹恹地抬起眼皮看我,只说一句:“哦,来了!”便又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张子。我气坏了,想想可儿还在旁边,不便发作,就耐着性子凑过头去看。可儿对于老外搓麻将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
她问母老外:“你喜欢玩这种游戏吗?”
母老外十分愉快地回答她:“哦,荡仁(当然)。我们追埃答马缰(最爱打麻将)。”
这当口冯昆对我说:“两个法国人,我在英语角认识的,厉害吧,特好笑的是,她们的英语比我还差!”
我问:“那你们怎么交流?”
冯昆说:“她们中文流利得很!想不到吧?”
我有些不解的是,她们为什么会喜欢打麻将呢?
母老外了解我的疑惑,抬头冲我哈哈地乐,说:“你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你们喜欢,我们为什么不喜欢呢?”我也乐了,都是人,咱鼻子里可没植入支架,眼睛里没涂蓝墨水!
冯昆对我说:“关于这个我也没想到。前几天带她们到宿舍里玩,一见麻将就手舞足蹈,说最喜欢玩。”
可儿对于母老外和麻将似乎都诞生了没完没了的兴趣,不停地问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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