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赌博,恣意放纵,和完全陌生的女人睡觉,一梦到天明,他们从来不笑。我甚至认为在他们的世界里笑的含义已另具它意,这意是已经失去的意。
于是我从此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我活着我说话,我活着我生活,但我究竟每天在说什么话,在过着怎样不堪的生活,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完全表述出我的悲哀,和阿尔卑斯山一样宽广沉重的悲哀,并不乏雪峰与峡谷。
这是我的复杂。
但我也向往简单。
我所指的简单是:假如这世间真存在着那么一位一切行为皆符合规范、皆可被称为沿着直线行走的的简单人,比如他被周围人归于开朗健谈型,那么在他接下来的一生中,无论是他外在的行为以及思想活动都应该完全属于开朗健谈,丝毫也不会越轨。这样的人即可称为简单。但事实上我在生活中并不曾发现这样的一个存在,而无论是在媒体或道听途闻我都常常知道,简单人其实是存在的,但这究竟是不加掩饰的谎言还是彻头彻尾的自我麻痹,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去弄个清楚明白。这里面的哲学含义很简单,却又深刻得象是每天起来时所必做的一件事一样,我能在一个镜子里照见一个平面的我,却不可能看见一个整体,更无法认知一个完整的社会。
由此我生出欲去了解他人的渴望,犹如潜水艇之下沉海渊。这一渴望并时常鞭打着我,促使我在很多时候不得不放下尊严,不耻下问,不得不问,一答三问,甚至使尽手段,千方百计去了解他人的私生活,由此我或者可以得窥他们的心理世界。这也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我同时享受着多个生命。
这使我变得很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直到两年前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悲哀。悲哀建立在欲望上。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是否有人曾这么说过,但我想对于这一真理的认识我恐怕是排列在数一数二位的了吧,就象学生们之在食堂,每一日都冲在最前列的几位,他们的付出只有自己得知。是这样的深刻体会。
一位男子衣冠整洁,他甚至戴着一切令周围人频频称羡的已知昂贵物品,无论是什么,只要与他的装扮不显不谐和的装饰物他都一一佩带,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在阳光明媚的早晨,他行走的大道永远是曾被清扫过的,这使他的皮鞋看上去更是发亮,使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显得庄严堂皇,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恭敬的称他先生,但他从不说话。
忽一日,这个城市里忽然出现了一位赤裸裸的疯子,他手持一把笤帚频频与它亲吻,他每天都走着和男子一样的路线,和男子并行,但他们彼此没有交谈。后来,当某夜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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