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泊工作时蜜蜡会在隔壁房间,但欧泊的平房小院没有供暖,冬天里欧泊要把电暖气安排在蜜蜡那里,蜜蜡索性抱了毯子过来,放了取暖在欧泊脚畔,排几个垫子,就斜靠在欧泊椅脚旁,每天顶个巨大的耳机,安安静静看碟。
欧泊会写很久,常常是蜜蜡要换第三张四张时,欧泊才长个懒腰,掌心罩住她顶发狠狠揉搓几下:“小东西。饿吗?”蜜蜡点头时就去准备简单的吃食,欧泊活动着脖子走出去,蜜蜡就脱了耳机,听随他来的声响:哔剥的爆油声中,欧泊偶尔要问一句的。
“——蜡蜡鸡蛋要盐的,还是糖的?”
这样日子过了很久。那时日剧风行,蜜蜡几乎把所有欧泊能找来的日剧都看了一遍。
有一句台词,是以后蜜蜡总想起的:“有一种伤痕,看不见,可存在着,就像白昼的月亮。”蜜蜡觉着这是说欧泊和她。
那部日剧却是有关强暴的,此时蜜蜡蓦地想起女主角受辱后的样子,浮肿脸颊,凝滞眼神,咬破的嘴角,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医生在说:“要检查裂伤的状况,需要住院观察是否怀孕和感染性病。”
“是否怀孕和感染性病。”
蜜蜡脑中飞快颤动一下,然后想尽办法带东菱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途也很漫长,蜜蜡觉着黑暗浓浓地融化了液体要从窗缝渍进来,有个时候她几乎要用手去捂了。
医院那里的情形非常难堪,手忙脚乱地说完自己都不知什么的一番话,东菱被护士接纳去检查了,蜜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茫然地四处看看,却见到舒俱徕,打急诊口亦步亦趋走上来。
蜜蜡一下坐下去,大口大口哭出来。舒俱徕赶上接住她:“我多抽了颗烟,怎么看见你们跑出来,跑这儿来了?怎么了?”
小护士拿了单子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话:“谁是郁东菱家属?”舒俱徕放开蜜蜡,走去那里。
护士宣判般说:“阴道裂伤,处女膜三处伤痕,已经冲药了。大夫说得住院,你签个字交钱去吧。”
蜜蜡累坏了。
东菱不要舒俱徕——该说是不要任何男子,东菱的歇斯底里吓退了一个当班的男医生,她哆嗦得像片风中的叶子。
蜜蜡奔波在东菱的学校、自己的学校、东菱的医院和自己的医院之间:东菱的情绪点滴入侵着她,医院冷硬的气味叫醒一些不好的回忆,窄长走廊尽头飘来寂寞的回声,让蜜蜡软弱:时间很少,去托帕那里的频率反增加了。
东菱不要舒俱徕,舒俱徕仍是天天来的——只东菱住院的第一天没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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