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种人,一眼便能入心,入骨。
对颜妮,要他说具体有多深的感情,他其实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她的参与,她就像是他的心,他的魂,没有了她,心会空,魂无所依。
都说没有谁离开了谁,便活不下去,这话虽说不假,可是,别人也许不知道,活下来的人,也只是个活死人而已。
他不想去当那个活死人。
连日来的阴雨天让人心情有些烦闷,这样的天气对颜妮来说更是讨厌的紧,刀口疼不说,双手因扎针太多,肿胀疼痛,双腿也赶上来凑热闹,晚上疼得难以入睡,连带着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
喝汤的时候,汤烫了便发脾气不喝,口味不对味儿,也是不喝,出了汗,嚷嚷着要洗头洗澡,就连祁逍简雪旸他们出马,都拿她没撤。
盛谨枭能怎么办?
不喝汤,营养跟不上,他也只能像是供着祖宗般,小心劝着,哄着,伺候着,每天变着花样弄吃的,安抚着她的坏情绪,实在不行,就抱来自家儿子当挡箭牌,面对小颜曦,颜妮就算有脾气,也是发不出的。
李嫂在一旁看着,心里直叹,“这盛先生,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这天天气难得放晴,颜妮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了,刀口恢复的不错,只是精神状况却是每况愈下。
病房里闷得太久,整个人都怏怏的,盛谨枭见外头天气不错,便去问医生是否可以出去透透气,得到医生的允许,他弄来轮椅,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推着她到外面的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妮妮,我们回国过春节,你说好不好?”
颜妮坐在轮椅上,合着眼,头微仰,承接着阳光的洗礼,对于他的话,没给出任何反应。
盛谨枭眼底划过一抹伤痛,他俯身,手臂绕过轮椅,从身后将她环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唇贴近她的耳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两天,他察觉到她的听力在直线下降,她极力掩饰着,他也当做没发现一般,只是心里的疼惜与压抑,让他难受得紧。
温温热热的气息拂在耳边,颜妮耳朵有点发麻,她转头,两人因距离太近,唇瓣擦过他的唇角,空气中多了份若有似无的暧昧因子。
“你说什么?”
盛谨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追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深进浅出的吻,唇舌细致小心地描绘勾缠,少了以往的霸道激烈,多了绵缠眷恋与柔怜。
颜妮不拒绝,也不接受,这些天来,他会时不时地吻她,有时是在她半睡半醒间的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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