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点,我猜更叫她怀恨在心的是得到父王全心爱宠的姆嬷心系的不但不是父王,还……还是怀着旁人的孩子招赘父王的。」
「很难堪吧!偏偏姆嬷那样地受子民爱戴动摇不得,所以只好捱到轮我上台后……哇!」
旋了个圈,身形虽美却是踏了空,眼见就要鼻青脸肿摔成难看的狗趴之姿时,一抹黑云适时地飘过接个正着。「嘿嘿,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看着那双有形的剑眉拧成了麻花,戎月心虚地缩了缩脖,在宽肩上示慰地拍了拍后,七手八脚地爬下那削瘦却充满劲道的身躯。
缓缓放手让戎月落地站稳,赫连魑魅半是无奈外半是感慨,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然而即使环境险恶眼前人却犹能保持着赤子之面,可另个连体……血与恨却彻底抹灭了这些,无笑无泪……
是否,有那么一天……能够见到那张冰雪覆面的娇颜纵情展眉,笑也好哭也罢,哪怕只是能令他对这无情人世多点留恋都好,即使打破那层伪面还他真性的不是自己……也已无妨……
「阿魅……你在发呆耶?」印象中眼前的男子随时总保持着如豹般的戒慎敏锐,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这般失神的模样,戎月不由地也跟着呆了呆。是想家了吗?」
家?眉宇一轩后赫连魑魅忍不住咧唇笑出了声,宛如听到了个趣味十足的笑话。家啊,说的是有着赫连两字的那块区……还是在京城匿隐行止的勾栏园?抑或是指过往夜夜栖身的绿叶褐枝呢?没了荷姐,连绵屋厝只不过是几堵遮风避雨的破瓦碎石,而没了爷,人人羡的温柔乡也不过是方暂敛羽翼的牢笼。家,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东西,想家,又该从何……想起呢……
「阿魅?」又是桩足以把眼珠子瞪出的大惊奇,戎月有种被吓着的惊悸感受,认识以来何曾见这名内敛如斯的男子如此恣意忘形过!是错觉吗?虽然如阳灿笑在那张脸容上的风情很是赏心悦目,他却莫名地感到了股凄怆,淡若游丝却难挥却,这样的笑容比哭泣还让人心揪……
「嗯?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爷。」徐徐敛减了狂肆的笑意,琉璃般的淡瞳状似不胜落日余威地闭了闭,再张眼时又已是静如沉湖,片澜不起。
「我哥?我哥能有这么好笑嘛!」闷语嘟囔着,戎月知道赫连魑魅又刻意避了话题,虽然明知交浅言深怪不得他人,心里头却难免还是有些失落。「说到哥,搞不好欧阳家的灭门血案也是甄后的杰作。」
「甄后……甄主子?」喃语着,赫连魑魅蓦然想起魔石坡上拒敌时一再在血鸢、血卫口里出现的称谓,连带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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